鹿若菡想了想:“当然不只是为了这个,我想那名册上皇上必定是增删了一些的,皇上之所以会清算这些人,自然是因为这些人打算阻止皇上迁都了。”
楚君澜笑着道:“是,也不全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是一国之君,自然不愿看有人忤逆自己。阻止迁都亦是对皇权的对抗,是在皇上心中的底线上反复横跳,你说是也不是?”
鹿若菡闻言,原本哭的红扑扑的俏脸一瞬苍白如纸:“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如今皇上已经动了气,又该如何是好?”
“你别慌,”楚君澜安抚地拉住鹿若菡的手,“其实这件事不难办,皇上不是暴君,也不是昏君,他总不会将满朝文武都关起来,那样谁还能为他老人家办差?所以皇上的目的不只是为了清除异己,最要紧的是想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鹿若菡细细的咀嚼这四个字。
楚君澜微微颔首,“如今想保住定国公府,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上知道,定国公是站在皇上一边的,是支持皇上迁都的。否则皇上必定会拿尖儿上的那些人作伐子。”
鹿若菡赞同的点头:“其实这话,宛松私下里也与我分析过,他也说我父亲此番危险,我父亲毕竟在军中有威望,本就一直担忧功高震主,皇上若是想收拾什么人,可能我父亲是首当其冲。”
如今朝中正面临着削军的事,定国公的确是一直踩在景鸿帝的底线上,若一直顽抗,只怕是危险。
鹿若菡是聪明人,楚君澜又如此掰开揉碎的细说,鹿若菡哪里有不懂的?
“君澜,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如何才能表态,让皇上知道我父亲是支持他的?”
“如今定国公已经决定要跟随皇上迁都了吗?”楚君澜反问。
鹿若菡苦笑着道:“我父亲虽未曾明说,但他为的是定国公府的繁荣,总不会一条路走到黑的。”
楚君澜了然的颔首:“我明白了,其实想与皇上表态,最好的办法不是去当面陈情,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皇上你们定国公府对皇上的拥护与忠诚,最好的办法,便是与皇上最信任的人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