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王妃道:“当年,徐墨染嫁入王府时便怀有身孕,我当时待字闺中,便听说徐墨染与皇上有首尾,偏王爷对徐墨染爱慕非常。”
一句话,便让楚君澜心里紧缩。难道萧煦果真是皇上与徐氏之子?
“当时,淑贵妃还不是贵妃,但皇上对她也十分宠爱,淑贵妃与徐墨染本来是手帕交,自己的好友偷背着自己与皇上颠鸾倒凤,淑贵妃既气恼背叛,又妒忌徐墨染有孕,便命身边的宫人,来王府赐补汤。那个赐补汤的人,就是你母亲陆氏。”
楚君澜贝齿缓缓咬住下唇,原身的母亲陆氏曾是淑贵妃身边最得力的宫女,出宫后淑贵妃为他寻了良缘,还赐了宅子,对她不算亏待。
张王妃嗤笑了一声:“那碗补汤的作用大家心知肚明,谁知你母亲竟对徐墨染心生怜悯,不想害她一尸两命,就提醒了徐墨染,回宫复命时告诉淑贵妃,补汤已经用了,孩子已经滑胎。做过这件事,淑贵妃就将你母亲放出了宫配人,还赐了她宅院,选了个良人。”
楚君澜双目灼灼望着张王妃:“这件事理当是机密,王妃又如何知晓?”
“我如何知晓?”张王妃嗤笑一声,嘲讽的道,“淑贵妃识人的眼光太差了,本以为给你母亲寻的是个良人,谁知是个卑鄙无耻之徒。过了几年,徐墨染不在了,我也已经是王妃了,有一天,你亲生父亲楚才良忽然找上门来,说要卖给我一个消息。”
“难道,当年的事……”
“不错,”张王妃道,“偶然一次,楚才良从你母亲的梦话里听到了此事,他觉得是个能做一番文章的好机会,就来找我卖消息,我虽做事不择手段,但也瞧不起这样的人,就将他撵出去了。这消息他没卖给我,后来又卖给谁了,你猜猜?”
楚君澜面色平静,似乎内心毫不生波澜,可双眸却已如墨一般漆黑。
张王妃回头看着昏迷之中的萧运鹏,戴着红宝石戒指的手指一下下抚摸着爱子的额头。
“博尔诺汗当时虽还没统一北元,可他的身份地位,身边女人并不缺,他当时又是来与大雍合作的,再怎么好色,也不会见个美人就把持不住,何况是在朝廷命官的家中……就如同我的儿子,再好色,也不会将人奸淫致死,更不会嫌命长,去对皇上的妃嫔下手。”
张王妃说到此处,眼泪再次决堤,趴在儿子身上呜呜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