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对楚君澜其实是有怨怼的。
若不是她,叶以渐何至于到如此地步?
可是大长公主也不能忘记楚君澜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有她,叶以渐怕是现在都已经不存在了……
楚君澜挑眉,能看得出大长公主的矛盾和那些微怨怪,这让她心里也她有些添堵。
说待敌,这也是遭无妄之灾,叶以渐到底会不会将皇上开罪个彻底,与她并没有多大的相干。
“不知大长公主是如何知道叶公子此想法的?我听世子说,恭定王一行此时还都驻扎在城外整顿,并未回京城来。”楚君澜笑着问。
大长公主敏锐的察觉到楚君澜的态度有微妙的变化,仔细回想,也发现是自己方才的话有可能引的楚君澜不快了。
她长叹一声,叹息道:“楚小姐莫怪,本宫也是太过焦急了。渐儿他昨日回的府,这事儿他知道我必定会反对,所以也没来与我说,而是去与他父亲说了,想来,渐儿崇拜他父亲,也知他父亲足智多谋,想多听一听他的意见吧。”
一提起叶昭,楚君澜的便微微垂眸,心里咯噔一跳。
叶昭就是当年让易玉海命令袁康虎停止调查她母亲死因的人,楚君澜并没有忘记,只是她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接近叶昭,并且能保证叶昭会对她说实话。
“叶仪宾将叶公子拦下了?”楚君澜心中千回百转。
“是,”大长公主道,“眼下渐儿被他父亲软禁起来了。但你也知道,将渐儿关起来并不能解决问题,大朝会时,渐儿是必定要出席的,渐儿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有恃无恐,也不吵嚷,反而还能静下心来看书。”
楚君澜点点头:“那么大长公主前来,是想吩咐我做什么呢?”
大长公主带有细纹的双眼望着楚君澜,似乎太过心焦的缘故,就连眼神都不似从前那般明亮坚定了。
“楚小姐,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渐儿对你的心思一片赤诚,若是想解决此事,必定是要让渐儿自己放弃与皇上提出请求,那就必定要让渐儿对你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