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画的比他好,比他像,皇上吩咐的字老朽给你写,老朽还拜你为师如何?”茅吉人分明已轻蔑到极致。
“一言为定!”楚君澜最不怕人与她叫板,“给我三天时间准备,三天后,我来取字。”
楚君澜说罢转身就走。
茅吉人冷笑一声:“装模作样,这种不安于室,妄图沽名钓誉的女子老朽见的多了!”
楚君澜脚步一顿,冷笑一声便离开了茅府。
与有千秋的老人家吵嘴没意思,她也不愿节外生枝,回头能将皇上赐字拿到时候便算了,既然茅吉人看不上她,往后不见面互不干扰便是了。
但是被人那般贬低却是万万不能的。
楚君澜回府后想了一夜,次日便带上紫嫣出了门,用了两天时间,将她所需工具预备齐了。
第三日傍晚,萧煦吩咐景玉将楚君澜预备的东西小心抬上车。
“我还是陪着你去吧,茅国手性子古怪是出了名的,我去了,他或许还收敛一些,不至于太为难你。”
“罢了,你还是不要去了。”楚君澜笑着拉他的手摇了摇,“你自己的事情也不少,何况酒坊那边还要你去看着,酒票的印刷也要督促,这也是皇上说要赐字,卡在茅先生这里没法子,不拿到字我怕有人以后闹幺蛾子,否则我也不愿在他身上费力气,你还是不要搀和进来比较好,免得有心人往后说你以身份压人。”
萧煦看着她笑弯了的眉眼,也不由得笑起来。
他其实是想去直接亮出身份,让茅吉人干脆写了字带走就罢了,因为楚君澜说是要去画画,准备了两天的材料,他实在是没看懂。
两张二尺见方的琉璃平台,中间还夹着一张雪花宣纸,能放下六盏琉璃灯的木质方盒子,另外还有一大盒经过过滤和炒熟后的细沙。
萧煦一则是不知道楚君澜要做什么,怕她到时候吃了亏,二则也是有些好奇,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到底能怎么作画。他知道,楚君澜素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她又心气儿极高,被茅吉人那般羞辱过,她必定会十倍奉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