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锦衣卫跟前我都没吃亏,若不是看在他好歹是我这具身体的亲爹,我能纵着他?”
“他打你?”
“是啊。”
楚君澜将药瓶往手臂上磕了磕,里头的膏体粘稠,单手不大好操作。
萧煦冷着脸上前,将佩剑放在桌上,接过药瓶将药膏倒在掌中,拉过她细瘦的手腕,温热的大手便覆在她伤口上,细心的按摩以便药物吸收。
楚君澜笑的眉眼弯弯,卧蚕极为好看,“世子爷。”
软软的一声“世子爷”被她叫的颇有韵味,语气像带着小勾子似的,萧煦低着头“嗯”了一声。
“我可跟你说,我今儿与美男子去看戏了,人家生的俊朗,身份又高,那样的美男子都对着我上赶着,我也不是无人问津嘛。你的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可抓点儿紧。”
萧煦手上动作一顿,抬眸看着她:“何人?”
“还能有谁,今儿二皇子不知抽什么风,将我父亲和我二叔从诏狱捞出来了,这货挟恩图报,跟我父亲说让我陪他去兰苑看戏,我父亲都不认识人家是谁,竟然答应了。”
萧煦手不自觉紧了紧:“你去了?”
“是啊,”楚君澜收回被握痛的手,吹了吹伤处,“可惜了,我当时溜号了,只想着怎么给你解毒,都没细看玉露班的戏,现在想来还觉得可惜呢。”
萧煦面无表情的看着楚君澜,俊美无俦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可眉眼却展露出几分温柔。
“没细看玉露班的戏?”
楚君澜点头:“可不是吗。”
“不可惜。”萧煦道。
“什么?”
“我说,不可惜,”萧煦一手拉着楚君澜的手腕,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时,便将人带出了后窗,“现在去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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