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顺着他的力道抬头,她的眼睛太过漂亮,眼神清澈如泉,看的傅之恒一愣,竟生出一些罪恶感来。
就在傅之恒愣神之际,鹅黄的身影一闪,素白指头捏住他手腕,将他“咚”的一声按在车壁之上。
袍摆纠缠,长发飞扬,她倾身凑近,以檀香扇挑起了他的下巴,玩味的勾起半边嘴角。
“若要看美人,傅公子多照镜子不就有了?”
傅之恒睁大了一双桃花眼。
有生之年,这是第一次被女子如此对待!
见他这副模样,楚君澜哈哈大笑,放开他的手腕坐回原处,檀香扇送来一阵微风,拂的她鬓角长发轻扬。
“公子方才潇洒的很,怎么这经历放在自个儿身上就呆住了?”
傅之恒眨了眨眼,“这是不是与你当日写的‘反弹’二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自然,没人规定被骂不能骂回去,女子难道只能被调戏,不能反调戏回去。”
傅之恒只觉眼前之人一颦一笑,与当日那美少年重合在一处,原来,不论是男装还是女装,眼前之人永远都是这样的性子。
他禁不住爽朗愉快的笑起来。
“其实,即便公子行过万里路,也未必吃遍天下名酒。”
“哦?难道姑娘有好酒?”傅之恒桃花眼随着他的笑容扩大而弯成月牙,漂亮的无可挑剔。
“公子只管润色檄文吧。”楚君澜刷的合上檀香扇。
“如此自信?”
“就是如此自信。”
傅之恒笑着颔首:“既如此,少不得要多叨扰府上几日了。”
楚君澜亲自将傅之恒送到了楚华庭所居的东跨院。
楚华庭早已带着宝乐等候多时,听见脚步声靠近,便微笑起来:“是澜澜吗?”
“大哥,”楚君澜快步上前扶着楚华庭手臂,三指顺势搭着他的手腕,“大哥今日可感觉好一些?眼睛还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