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饱读史书,应当知道苏秦游说六国,合纵抗秦的事情吧?”
“太后娘娘此言何意?”
“长安这是想挑拨漠北与西凉,一旦我们帮助长安缉拿谙查王叔,就代表着西凉与漠北为敌了。”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我应当包庇谙查王叔?”
“当下,长安一家独大,长此以往下去,我们也迟早成为他们的盘中餐。与其坐以待毙,倒是还不如,我们大家联合起来,一同对抗长安。”
宫锦行顿时明白了谢灵羽的意思。
“漠北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被长安一举吞并,谙查王叔只不过是侥幸逃脱的散兵游勇而已,他还有什么资格与实力与我西凉谈合作?”
“一时的虎落平阳,未必就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漠北人一向野心勃勃,当年依仗震天雷,就妄图逐鹿中原,一统天下。他日若是东山再起,太后娘娘觉得,他们会让这天下太平吗?
尤其这位谙查王叔,当年就是主战派,若非是花将军雁翎关一战,此时我西凉只怕也国将不国。”
“摄政王就如此畏惧他长安么?”
宫锦行点头:“的确,本王很忌惮长安的铁骑。一人可以逞匹夫之勇,可本王背后,却是西凉数千万黎民百姓。每一个决断都不是儿戏。”
“哀家希望,摄政王大人此事能慎重三思而行,不要先急着决定。”
“当然,”宫锦行颔首:“此事本王自然要调查清楚,与百官商议之后,才会决议。太后娘娘后宫事务繁忙,就不用忧心了。”
说难听点,后宫不得干政,您就歇歇吧。
谢灵羽一噎,满腔怒火无处发作。
宫锦行便起身告辞,并未过多停留。
回到王府。
花写意正在跟金大圣干仗。
花写意这两日在学习做衣服。
堂堂洛神阁阁主,首席设计师,却连针都不会拿,花写意觉得,这是耻辱。
她不好意思再给宫锦行缝衣服,就将毒手伸向了金大圣,给它缝了一件金光闪闪的小袍子。
可金大圣偏生不知好歹,很是嫌弃她的手艺,执意不愿意穿。
于是一人一猴,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