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吃了一个哑巴亏,可是竟然就连下毒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可以说是丢了脸面。
命掌柜打着自己相府公子的名头,跑去当地官府,寻那管事的,将那下毒女子的相貌,以及特征等详细说了,命官差四处搜寻她的下落。
这些官员哪敢不上心,风风火火地折腾半日,终于有了消息,说这个女子带着一位约莫五十岁的妇人,一早就出城,前往都城方向去了。
陆二岂能饶了她,在客栈里调理了一日,身体方才恢复,立即骑马直追。
一路之上,一边走一边打听,在接近都城的一个城镇落脚打尖的时候,冤家路窄,竟然遇到了这个女子。
陆二牵着马正在寻找落脚之处,就见一处客栈跟前,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拢了一堆人。
陆二顿住脚步,抻着脖子瞅了两眼,听百姓叽叽喳喳地议论:“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倒下不行了,你瞧他口唇青紫,两手掐着喉咙,不是中毒是什么?”
“可同桌吃饭的人全都安然无恙,只有他一个人昏迷,倒是更像是犯了急症。”
“这种事情说不清道不明的,这老赖家里人也都犯浑,蛮不讲理,客栈老板只怕是要被讹诈个倾家荡产。”
“就是,你瞧瞧,他媳妇儿来了!就连她那几个泼皮兄弟也都一块跟着呢。瞅着这架势,估计能把这客栈给掀了。”
“唉,认倒霉吧,谁让遇到了呢。”
陆二见是出了人命,就驻足听了两句,刚想抬脚走人,迎面气势汹汹地来了一群人,人没到,声音先到了。
“让开让开!”
“我那可怜的男人呐,你就这么丢下我们娘儿俩走了啊,我一个妇人,上有老下有小,日后可怎么活啊?”
为首的大汉嫌陆二碍事,一抬手,就将他扒拉到一边去了。
陆二想发作,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几个泼皮计较什么,打了都嫌脏手,就没吭声,往后退了两步。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分开围观的百姓,一进门就嚎:“掌柜呢,掌柜呢,出来,给老子一个说法。”
然后是掌柜点头哈腰地说好话:“您这家人看起来似乎是急病发作,我已经命人前去请大夫去了,咱稍安勿躁,且等大夫过来救了人再说。”
“什么急病?俺家妹婿身体好得很,头疼脑热的都没有,怎么可能好好的吃着饭就不行了?分明就是你饭菜里有毒,你是想买通了大夫推卸责任吧?”
“就是,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老子砸了你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