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西斜,火红的落日染红了半边的天空。
宫锦行空手而归。
花写意已经燃起火堆,在火上炙烤着猎来的野兔。
见他空着手回来,花写意挑挑细眉:“怎么,一个都没有打到么?”
宫锦行看一眼她手边的猎物:“难怪会不翼而飞,原来被你捡了。”
花写意眯着眼睛:“证据呢?这两只可都是我的猎物。”
“记得应当还有一只鹿。”
“它跪下来求我,瞅着怪不好吃,我放了。”
“或许,它只是被射伤了腿站不起来而已。夫人你想多了。”
“竟然是被一只鹿骗了么?我还顺手把伤也给它治了。”
宫锦行坐在她的身边:“好,本王输了,你说吧,怎么惩罚我?”
花写意斜着眼睛:“小娘子态度这么好,本公子哪里舍得责罚?你就给小爷我唱一首小曲吧。”
宫锦行没好气地瞪着她,瞪了半天,败下阵来:“听好了啊。”
花写意扭过脸:“洗耳恭听!唱好了有赏!”
宫锦行清清喉咙,一本正经:“东边的山坡有两头牛,公牛对母牛说爱老虎油......”
怪腔怪调的,原来他唱歌真的不好听。
花写意已经笑作一团,手里的兔子差点掉进火堆里。
宫锦行不搭理她的取笑,继续哼唱:“母牛问公牛你羞不羞?公牛说不羞不羞爱老虎油!”
花写意笑得捂着肚子:“偷学人家唱歌,没羞没臊。”
宫锦行认真地问:“爱老虎油是什么意思?”
花写意歪着脑袋想了想:“应该就是地方方言,老虎来了快跑的意思。”
宫锦行摇头:“我觉得不是,否则母牛就不会害羞了。应当是我想亲你的意思。”
然后望着花写意,认真地一字一顿:“爱老虎油!”
这该死的领悟能力!
花写意的手一抖,兔子真的掉进了火堆里。
她“呀”的一声惊呼,手忙脚乱地去捡,宫锦行趁乱,就朝着她的脸颊亲了过去!
花写意眼疾手快,早就觉察到了他的图谋不轨,手一抬,宫锦行的唇直接盖在了那只沾满了烟灰的兔子上。
兔子被烤得滚烫,吱吱作响,他这实实在在的一口,非但亲了满嘴的烟灰,还烫了嘴皮子。
“嘶”的一声,宫锦行迅速地弹开了,“呸呸”地吐,有点狼狈。不再像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花写意咯咯地笑:“让你偷袭,占我便宜,活该!”
正得意,宫锦行整个人都扑了过来,将她严严实实地压在身下,然后嘴巴对嘴巴,也喂了她满嘴的烟灰。
花写意不由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用袖子狠劲擦了擦,凶狠地瞪着他:“我今天对你太客气了是不是?”
宫锦行就势往一旁一滚,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望着头顶的繁星,心满意足。
“你今天的确对我太客气了,我以为,你会冲我大发雷霆。就在你打开院门的那一刻,我心里还在忐忑。”
“怕我发脾气,还来找我做什么?”
“自然是怕你太笨,被人拐了去。”
花写意从旁边随手扯下一根草茎,吊儿郎当地叼在嘴里,继续烤兔子。
“我若被人拐了去,岂不正好,你就不用娶她了。”
“我听说,她跑去天牢,跟你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想赶你走,我很担心你会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