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面对富贵侯刻意拖延时间,花写意大声呵斥那狱卒:“让你去,你就赶紧去,本王妃说的话都不管用了么?若是果真出了人命,你们能逃得了干系吗?”
富贵侯冷哼:“一个阶下之囚而已,也配自称王妃?”
花写意也如他那般冷笑:“只要摄政王没有开口休妻,我就还是摄政王妃。”
“那哀家假如现在下令,废了你这个王妃呢?”
天牢外冷不丁地传来一声低沉的喝问。
谢灵羽竟然跟着一块来了!
环环相扣,这是不给自己任何喘息的机会,也不会给宫锦行反应的时间!
外面有人扯着嗓门喊:“太后娘娘驾到!”
顿时,狱卒,还有牢里的犯人,全都呼啦啦地跪了一地,齐呼:“太后娘娘千岁。”
拿着药方的狱卒就跪在人群之中,哪里还敢出去抓药,得罪了谢灵羽?
牢头悄悄地靠近他,借着袖子的遮掩,偷偷从他手里取走了花写意刚开的方子。
花写意一时间心里忐忑,知道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
富贵侯与谢灵羽联手做下的局,又都是有备而来,岂容自己分辩?
花想容的身孕,令他们再也沉不住气,迫不及待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了。
谢灵羽信步走到花写意牢房之外,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花写意:“怀恨在心,蓄意报复,下毒毒害继母,花写意,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花写意讥讽一笑:“太后娘娘来得倒是巧,神机妙算啊。”
谢灵羽毫不客气,吩咐身后侍卫:“来人,打开牢门,入内搜查。”
狱卒打开锁,侍卫立即一拥而入,在花写意的牢房里一通翻找,然后兴奋地道:“在这里了,太后娘娘,这有一个药包。”
从花写意的板床之下,捡出一团揉皱的纸包,打开后,还有残留的药粉。
富贵侯带来的郎中接在手里打开,只瞧了一眼,就笃定地道:“回禀太后娘娘,侯爷,连氏所中应当就是这个药无疑了。”
富贵侯捻着山羊胡须,十分满意:“花写意,你无话可说了吧?”
花写意冷冷地看着这些人演戏,见他们搜出物证,已是预料之中。
害人害到底,送佛送到西,真是不留余地啊。
“跟你们,我的确无话可说。”
花写意扭脸,看一眼一直呆若木鸡的花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