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往北跑了!”
“刺客不止一人,他还有同伙接应!”
“哪一个才是刚才刺客?”
“不管了,你带领弟兄往北,我往西,你,带人往东追!”
然后嘈杂的声音逐渐小了。
花写意这才多少放下心来,就冲着云归言的轻功,快如离弦之箭,这些虾兵蟹将应当是追赶不上的。更何况,他还早有准备,有人暗中接应呢。
她可以专心忙碌更重要的事情,东风来了。
适才趁乱逃出牢房的犯人被驱赶回来,狱卒们手里拿着刀剑,骂骂咧咧地,重新检查各个牢房,不时用鞭子使劲儿抽打着刚才不老实的犯人。
花写意一声惊呼:“想容,你怎么了?别吓我们啊!”
花想容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害怕地大哭:“刚才有人撞到了我的肚子,肚子好疼啊。”
花写意大吃一惊:“呀,孩子!你肚子里的孩子!来人呐,快点来人呐!”
狱卒一听,这可非同小可,富贵侯府的人可是刻意打过招呼的,务必要好好照顾这位四少夫人的肚子,万一有什么差池,自己可吃罪不起。
于是一群人呼啦啦地围拢了过来。将花想容抬到板床之上。
隔壁牢房的连氏更是急得如热锅蚂蚁,连声追问。
花写意急赤白脸地冲着狱卒嚷:“快点,银针!银针!”
狱卒们傻愣愣地站着,不知道花写意要银针干什么。
花写意朝着其中一个狱卒踹了一脚:“还愣着做什么啊?快点拿银针来,本王妃要给她银针刺穴,保胎啊。”
狱卒们这才领会过来,着急忙慌地去找,也有人去找郎中,有人去富贵侯府报信儿。
花写意装模作样地给花想容诊断过脉象,银针刺穴,命人拿笔墨纸砚,开方抓药。
富贵侯亲自带着郎中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急得满头大汗。一进天牢就怒声呵斥:“怎么回事儿?究竟怎么回事儿?”
牢头忙不迭地上前小心赔罪:“适才有人想要劫狱,混乱之中,有人伤到了四少夫人。王妃娘娘说,看起来不太好,已经银针刺穴,开了方子。”
小心翼翼地将方子捧给富贵侯,不敢自作主张。
富贵侯一摆手,就将他的手挡开了,吩咐郎中:“快去给四少夫人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