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四儿的家世是没得说的,整个西凉,除了宫锦行,还能有几个人比得过他?
而自己,一个小小的将军府女儿,想嫁入侯府,做一个正儿八经的少夫人,那是癞蛤蟆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所以,当初在赵家小住,才会不择手段地接近谢四儿,想使点手段。
不过,如今一想起花写意所说的“脏病”,她又不寒而栗,恨不能距离他远远的,唯恐他身上什么病会传染给自己。
否则,她倒是不介意退而求其次。
花想容惋惜地叹口气,又再次发愁起自己的终身大事。
如今花写意越来越风光,而自己却只能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躲在这个满是大粪味道的农庄里,前途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点曙光。
可能,就这样,拖延上一年半载,自家爹娘无计可施之下,也就只能随便找个人家,将自己远远地打发了,也免得自己的存在会影响他们的荣华富贵。
一招走错,满盘皆输。
她自艾自怜了好几日,一直闷闷不乐,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王妈追问过她关于谢四的身份,花想容推脱说不认识,不想跟王妈说一个字,免得她唠叨,或者是跑去跟自己爹娘告状。
而王妈得了谢四儿的好处,因为拿人手短,并未向着连氏透露此事。
毕竟上次告密一事,花想容对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没个好气。自己一心为了她好,也未必能落个好。
可她又有点担心,俗话说好女怕缠郎,这谢四儿摆明了居心不良,又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就怕自家小姐熬不住寂寞,再真的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丑事。
恰好赵夫人从庄子附近路过,顺便来探望花想容,私底下问起王妈,花想容在这里是否住得习惯。
王妈略一思忖:“今日夫人问起,老奴可就实话实说了。我家小姐承蒙您关照,在这里住得倒是习惯。不过,不安稳。”
赵夫人有些纳闷:“怎么个不安稳?”
王妈叹气:“这庄子里住着的,都是些光棍伙计,见到我家小姐,眼睛都黏在身上抠不下来。我家小姐害怕,每天院门紧闭,都不敢出去透口气。”
赵夫人将花想容安顿在自家庄子里,原本也是一片好心,听王妈这么一说,似乎真的不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