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行自己穿戴完毕,看一眼床上鸵鸟一般撅着屁股,将脑袋钻进被子里的花写意,还是忍不住调侃一句。
“你我好歹也有夫妻之名,如今也不过是有了夫妻之实,夫人不必如此羞愧。”
“滚!”
“好。”
宫锦行拿起披风,开门出去,又细心体贴地关闭了屋门。
花写意听着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这才将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像一滩泥一般瘫在床上,直愣愣地盯着帐顶,懊恼地踢了床脚一下。
她知道宫锦行是在故意逗自己,昨夜里虽说自己的确凶猛了一点,但是没动真格的。
不过,这就已经很丢人了!
宫锦行带着那牙印出去招摇一圈,只怕整个王府都知道自己有多如狼似虎了。
原主酒量还是不行啊,否则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呢?
懊恼地晃了半天神,竟然又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宫锦行一早上都有点心不在焉,一边听大臣汇报奏章,一边傻笑。
看得底下文武百官莫名其妙。
小皇帝上朝枯燥乏味,眼珠子也不闲着,叽里咕噜地转,就看到身边的宫锦行脖子上不对劲儿。
他小屁股往宫锦行的方向挪了挪,眼巴巴地盯了很久,压低了声音:“皇叔叔,你的脖子怎么受伤了?”
宫锦行轻咳一声,忙不迭地将领子往上竖了竖,一本正经训斥:“别东张西望,专心听奏。”
小皇帝撇撇嘴,不情愿地又挪了回去。
京兆尹上报鬼医堂一案,将最终审理结果回禀宫锦行。
宫锦行这才知道,同济药行掌柜“畏罪自杀”一事。
他自然不相信,这大掌柜会为了一件命案想不开。他的死,定是碍了某些人的事儿。
他略一沉吟,询问京兆尹:“衙门里可验过尸首?”
京兆尹忐忑道:“一刀刺中心脏而亡。”
“可有口供?”
京兆尹摇头:“昨日衙门前去缉拿归案之时,他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