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府已经这么穷了么?你就只有这一件衣裳?穿出去别人问你你怎么说?”
“当然是实话实说,家有贤妻。”
花写意有点恼:“要穿就穿,早就说我手艺不好,你还自己上赶着让我缝。丢人活该。”
宫锦行今日心情出奇地好,掸掸袖口,趾高气扬,十分得意地扬长而去。
“本王喜欢就行。”
花写意眨巴眨巴眼睛,这厮是审美有问题,还是有受虐倾向?
宫锦行穿着这件锦袍去外面大摇大摆地转了半晌,第二天仍旧不换,甚至穿着去上朝。
回府的时候,就遇到了守株待兔的花想容。
花想容抱着瑶琴,坐在凉亭里,似乎正自我陶醉。
她一身白衣拖地,黑发垂肩,背身而坐,有凉风吹过,衣袂飘飘,显得身形有点单薄。
不得不承认,花想容的琴艺不错,曲调婉转悠扬,缠绵悱恻,乃是都城现在最为流行的曲子。
宫锦行在凉亭跟前站了片刻,没有说话。
一曲终了,花想容缓缓起身,转过脸来,见到宫锦行,似乎满脸意外。
“姐夫?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让您见笑了。”
宫锦行夸赞道:“琴艺很好,可见是下了真功夫的。”
花想容从凉亭台阶上慢慢走下来,不得不小心提着裙摆,走得小心翼翼。
“学琴很苦,若非是喜欢,我是坚持不下来的。当初练琴,经常被琴弦割破手指,伤得鲜血淋漓。您看,指尖上现在还有伤疤呢。”
冲着宫锦行伸出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指尖嫩白,宛如剥葱。一双晧腕在轻纱白衣的衣袖里若隐若现。
宫锦行果真低头去瞧她的指尖,上面真有深深浅浅的几道划痕。
“你姐姐同样学琴,如何手指上就没有旧伤呢?”
“姐姐也会弹琴么?”花想容想了想:“没见她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