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写意耸耸肩:“实话实说,丁点没有。”
宫锦行沉默了片刻:“那你需要考虑清楚,你要知道,冷相乃是当朝百官之首,事情或许会变得复杂。”
花写意转过身来,望着宫锦行:“我是一个大夫,我单纯只是治病救人,不会考虑太多复杂的东西。”
“可别人未必会这样想。陆相在朝中一向保持中立,只忠于皇上,不愿参与我与谢家的权势之争。就连陆二出入我王府,也需要避讳。
你要出手救治老夫人,陆相未必会接受。若没有十足把握,此事还是由药老出面比较好。”
花写意理解了宫锦行话中的含义,药老盛名在外,得世人信服。自己名不见经传,相府不愿相信也是情理之中。再加上这复杂的朝堂关系,宫锦行所言,的确值得考虑。
她点点头:“那就多谢了。”
“还有,”宫锦行叫住她:“谢四儿在牢中突然患了疾病,浑身奇痒,谢家人已经将他接出来就医。”
花写意就纳闷了,怎么宫锦行与陆二老是喜欢在自己跟前提及这个渣渣,他什么情况,跟自己有关系吗?
咳咳,虽说略微有那么一丁点关系。
“大理寺这么好说话?”
“谢四儿在牢里出了点意外,富贵侯借此发挥,告大理寺失职。”
花写意想起那日在天然居门口,负责捉捕的衙役所说的话。
“挨揍了?”
宫锦行面色不太自然,轻咳两声:“隔壁牢房里关押的是两个采花贼,饥不择食。”
花写意也受不了这刺激,被呛得咳了两声。
俗话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应当让这细皮嫩肉的谢不二尝尝其中美妙滋味。
“谢家人请了好几个郎中前去府上,都瞧不出他这浑身奇痒,究竟是得的什么病。今日陆二带着药老回相府,谢家人立即前去相府,请药老明日前往谢府诊病。”
花写意正要推门的手一僵:“然后呢?”
“药老脾气有点怪,不投缘的人,他是不会出手相救的,最多也不过是明日走个过场。”
花写意这才放下心来:“有原则。”
“你就不关心,谢家老四得的是什么病吗?”
“那大牢里阴暗潮湿,臭虫遍地。谢家四公子皮娇肉贵的,受不了起疹子很正常。”
宫锦行眨了眨眸子:“可据药老说,依照相府的人所描述的症状,极有可能是中了一种毒。”
“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