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写意不得不懊恼地坐起来,抱起铺盖卷,进了里屋。
正屋进门乃是堂室,东厢是宫锦行的卧房,西厢书房,另外还有两间耳房。
值夜的下人守在堂室随时候命,花写意便只能去了西厢,在一旁的床榻上凑活了一夜。
不得不说,还是屋子里睡得舒服,没有蚊子哼哼。
晨起天色刚亮,何管事就急匆匆地进了宫锦行的东厢。
花写意被脚步声吵醒,迷迷瞪瞪地听何管事好像在回禀说是什么人来了。
瞧瞧天色,花写意想骂娘,这人属鸡的吗?哪有这么早敲人家门的道理?报丧还是紧急军情?
心里刚骂完,何管事将西厢的门敲响了:“王妃娘娘,您可醒了?”
“怎么了?”
“府上有女客来访,王爷身子不便,只能麻烦王妃娘娘您辛苦一下,起身招待。”
女客?
莫非是什么长辈?得知宫锦行生病,前来表达一下来自于长辈的亲切关爱?
否则谁能有这么大的派头?只管推了不见就是。
花写意有点不情愿地起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登王府大门的,那都是皇家权贵,招惹不得。
何嫂已经抱着衣服在门口恭候,听到她起身,立即进来伺候更衣,就连里面皱皱巴巴的小衣一并换了,卷成一团搁在一边。
花写意好奇地问:“是谁来访,竟然这样早?”
何嫂面色略微有一点古怪:“富贵候府三郡主谢媚瑾。”
花写意一愣:“什么人?”
何嫂又解释了一句:“太后娘娘娘家三妹。”
花写意有点摸不清头脑,这谢灵羽的妹妹来看宫锦行,怎么觉得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两家对立,莫非奉谢灵羽的命令来打探虚实的?
“她来做什么?”
何嫂欲言又止:“一会儿王妃娘娘您见到她就知道了。”
直觉,女人的直觉,这其中有故事啊。
花写意已经一脚迈出了正屋的门,又顿住了,有点不想掺和,跟自己没关系,想回去继续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