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里,太子和雀儿父子对坐。
鲁王和王妃本来也在,后来嫌他们父子俩不好玩,就走了。
一时之间,父子之间暗潮涌动,甚至波及到了蹲在门口发傻的十三。
太子有一百分想痛骂不肖子的心,但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话怎么说?
说雀儿算计他?
可他这些年在朝堂中顺风顺水,其实有些自满,突然栽在了儿子手里,让他有些开不了口。
总之心里堵得慌。
可恶,早知如此,这小子小时候,就不该让他学棋。
学到现在,玩物丧志也就罢了,还变得心机幽深,完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太子最终道:“你这个记仇的脾气,到底是像谁!”
雀儿微微一笑,抬手给父王斟了一杯茶。
他道:“父王,喝完这杯茶就回去吧。”
太子眯起了眼睛,道:“你倒指使起老子来了。”
“不然您留在这儿干什么?找冉将军来喝茶,还是和看皇叔给皇婶耍宝?”
太子冷笑道:“拦着你的可不只是你老子。”
还有对方姑娘的爹,对方姑娘的娘,对方姑娘的祖母,还有对方姑娘自己。
雀儿倒也直言不讳,道:“我这不是柿子捡软的先捏了。”
太子:“……”
老父亲最后的倔强就是不喝那杯茶,气得直接站起来拂袖而去了。
……
冉起把外祖母和女儿送到了金门寺最里面的厢房。
老夫人不知道今天是来查案的,以为就是出来玩的,见后厢房环境还可以,进门竟然换了家居服,然后坐在蒲团上让婢女给她念经听。
冉起都惊呆了。
他问他闺女:“这身衣服啥时候带来的?”
感觉像是想在这长呆……
小离道:“我娘趁她不注意塞进她行李里的,想着她看见了就会穿,反正也不会问。”
这样小离就不用给她解释为什么要留这么多天了。
冉起啼笑皆非,然后突然就有点想媳妇了。
他对小离道:“行,你自己玩吧。”
小离正把案宗从箱笼里拿出来翻,此时就道:“您快走吧,我要开始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