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悍愣了愣,道:“将军就给我这些。”
而且,百姓家治丧,十两银子应该够了吧。
无忧跳下床,二话不说就开始往李悍身上掏:“不行,叔您再给我点。”
李悍大惊:“大公子,您不能明抢啊……”
话是这么说,可人家就是明抢,他又能怎么样?
最终身上几两碎银子还是被无忧给摸了出来,这才脱身了。
……
这事儿,其实是有点出乎冉起的意料之外了。
他也没想到,他那个混不吝的儿子,拖着病恹恹的身子,竟然给人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丧事。
甚至请了做法事的……
冉起站在山头上往下看,看见那边吹吹打打,热热闹闹……
他还愣了一下:“这啥玩意儿?”
李悍小声道:“是大公子请的做法事的,听说花儿她娘信佛。”
冉起:“……”
李悍又道:“那群哭哭啼啼的村民也是他找来的。”
冉起莫名其妙:“啊?”
李悍道:“他上村里去说,只要去哭丧,就给一两银子。”
冉起想问这兔崽子哪里来的钱,后来又想到,村里人知道他的身份,就算先赊,也能当钱都拿了。
但他又皱了皱眉,道:“我左右琢磨这事儿,怎么不对劲呢?”
李悍无奈地道:“大约还是年轻气盛。前头他背着花儿姑娘下山,受了不少白眼,可能心里也是想着要在这些人面前找一下场子。”
冉起还是觉得不对。
他自低下头捉摸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这个兔崽子。真……是我的儿子。”
其实,这混小子何尝不是在羞辱这些人所谓的“忌讳”?
前头见死不救,退避三舍,可给了一两银子就都来了……
这些日子他受的磋磨也已经够了,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玩这么一手。
……
无忧事情办完了以后,就领着花儿回去了。
最主要是花儿是想还钱,最快的方法是卖身葬父,本来也没想买给无忧。
但一开始花儿以为来哭丧的那些人是自愿来的,结果没想到也是花了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