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考虑到她们俩,一个病弱,一个又怀了身子,所以特地吩咐胡凤仪备辇来接。
安县主倒罢了,颜清妤就有点奇怪,道:“今天这样的日子,凤仪不是应该先打点好娘娘那边?”
她是凤仪啊,辅佐凤印,掌管中宫仪态,这时候不该跑到外头来接人吧?
胡凤仪看了还趴在她怀里呼呼大睡的小离一眼,破有些无奈,道:“娘娘也是怕有人趁乱闹什么幺蛾子。”
都要封后了,谁还敢闹幺蛾子?怕不是想要让自己全家都去死吧。
还真有的。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虞才人自缢了。
胡凤仪把事情说给了颜清妤,并道:“虽说人是救下来了,太医瞧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可娘娘总是心神不宁的。”
说白了,虞才人就是为了触冉贵妃的霉头。
若是换个人还真不敢,毕竟敢在封后大典上起秧子,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可虞才人不在乎啊,她的九族早就入罪了,儿子又背叛了她,只要能给未来的皇后娘娘添堵,她什么干不出来?
最好连儿子都因此倒霉才好,谁让他是个白眼狼。
安县主听了,就吃惊地笑了起来,道:“长公主呢?”
“被陛下勒令思过。”胡凤仪无奈道。
其实思什么过,还不是怕她会步她母亲的后尘,也给封后大典添霉头?
安县主扶着颜清妤上了辇,小声道:“虞才人做事真是不留余地,儿子她是已经指望不上了,怕也没有把自己这个女儿看在眼里了。她也不想想,是谁保住了她头十几年的荣华富贵。”
其实虞才人能升妃位,不是因为清王,而是因为长公主得宠。陛下一度对养下了公主的宫妃看重一些。
不过虞才人一心指望儿子给自己出头,很是重男轻女。
现在最惨的,恐怕就是四六不靠的华浓长公主了。
安县主和华浓是死对头,当然不是真心同情她,一边说,一边自己笑得咯咯咯的,还把睡眼惺忪的小离给吵醒了。
此时天几乎还是全黑,只不过宫里到处都已经张灯结彩,宛如白昼。
椒房殿更是一早就挂满了五彩的灯笼,远远望去就是五光十色的一片,一派繁华的景象。
宫里的宫妃,早就已经穿好了朝服,在寒风瑟瑟中等在椒房殿门口的台阶下。
颜清妤和安县主的步辇直接抬到殿外,也就是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