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筹划命令从他口中吐出,一屋子手下人纷纷领命。
*
清原。
秋池感慨地道:“京城眼下的形势是越来越乱了。”
虽然人在清原,但他对京城之事还是颇多关注。
俞悯良斜睨了他一眼,“你都离开京城这么多年了,还那么关心朝局之事作甚?”
秋池不无担忧地道:“朝局之事我并无兴趣,只是局势越来越不明朗,我实在担心,到以后陆家会被卷进这场风波之内。”
虽然他得到的消息是,自从元帝病重不能主持朝政以后,他的老父便告病,陆家关门谢客,避而不出
俞悯良宽慰道:“放心好了,陆老大人乃是开国元老,曾侍奉先帝那么多年,当今都得敬他三分,谁敢轻易动他?”
“便是因此,我才更加担心。”秋池忍不住叹气。
若是自己的父亲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也便罢了,偏偏身为首辅,在百官之中的位置举足轻重,他想逃脱风波,只怕没那么简单。
闻言,俞悯良眉毛微拢,“老大人在朝数十年,经历过那么多大风风雨雨,不可能连这点事情短裤应付不来,你不必挂心太多。”
秋池撑笑,“希望如此。”
事情该发生还是要发生,担心也担心不来,还不如且放宽心,静待消息就是。
话题一了,两人都不由地沉默着。
半晌,俞悯良骤然提到,“我收到消息,宸王已秘密赶往京城,照眼下这般局势,这位只怕大有机会!”
这个所谓“机会”指的是什么,不必俞悯良明说,秋池也明白。
他望着别有所指的俞悯良,眼皮一动,“你想说什么?”
俞悯良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宸王要真正坐上那位置了,言旨……真能继续平静不起心思?”
若是宸王真有造化登上宝位,无论他日后还能否有皇子,能有多少皇子,言旨嫡长子的位置总是不会变的,机会远远大于任何人。
真要那样,言旨真的可能不动心吗,俞悯良真的很怀疑。
“那你希不希望言旨起心思?”秋池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