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亭父子都是读书之人,都是经年苦读熬过的,对青逾明的心情很是感同身受。
“世上不缺聪明人更不缺有能耐之人,我不信这些人真能够一手遮天。”简云亭恨道。
青逾明苦笑一声,并未回话。
良久,简云亭才压下心中怒愤,冷静问道:“振之,这事你未说与旁人听吧?”
青逾明摇头,“兄长放心,我知道轻重,除了老师那我谁也没提。”
因为皎皎的关系,齐、青两家间的关系这些年日益密切。齐伍先生视他为学生,也似亲子,自己遇到了这等事情,于情于理也该跟他说明一声。
所以他第一时间给齐伍先生写过信了。
至于家里人,他是一概没说。一则不想他们跟着烦心气恼,二则也是不想继续再纠缠此事。
那些人胆敢如此明目张胆,背后必有依仗。他们不过是小门小户,实在是斗不过。好不容易过上几年安生日子,他不想就这么被破坏了。
简亦浚想起齐伍先生先前的人脉,忍不住问道:“诶,姑父,这事齐伍先生可有解决之法?怎么说齐伍先生都曾拜政司参议,位高权重,但是想来也该有些人脉才是。”
青逾明看着侄儿摇头。
到底是年少未经事,想法还是一派天真。
“浚儿你想多了,老师已经离朝多年,能发挥的影响力肯定不比当年了。”
也许在某些方面老师还能帮得上忙,但是显然在这事情上是不行的。若是老师的面子还能有用的话,当日他也不会被拿下来。
简亦浚这才想起来,官场最是人情淡薄的地方,人走茶凉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他不由默默地叹了口气。
唉,官场!
简云亭则想到另外一个可能,他试探地问了句,“……伯府那边也没办法吗?”
青逾明想也不想就摇头,“算了,俞兄只是个闲散伯爷,对朝事向来都是不过问的,我就无谓为这点小事给人家添乱了。而且,我也不希望两家的交往掺杂太多的利益纠葛。”
这么多年,两家人就犹如世交关系交好着,从来没想过借用长宁伯府的招牌做什么额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