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君道:“看来,他和大美的事儿,我得重视一点。
大美那么好,万一过年时被好人家相中,这小子这门婚事又得错过。
咱们附近的村子里,哪个村子有电话?
信是邮寄出去七八天了,但这速度实在太慢了。
要不这样吧,明天下午你带我去趟镇上,咱们去镇上供销社,给饭馆打个电话。”
陈建国笑道:“还是我媳妇聪明,我早一点怎么没想起来了。”
田文君一回来事多,也没想起打电话的事儿。
“那咱们明早上杀猪,明天下午就去镇上。”
“好。”
这两人商量好,田文君躺在床上激动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陈建国听见后院鸡打鸣的声音,窸窸窣窣起床了。
田文君还在睡,张翠花他们都起来了。
大门口的大石头上架着一口大锅,张翠花在一旁烧水,一点都不觉得冷。
整个家里,就田文君还没起。
水还没烧开,陈大庄和张强两人也来帮忙了。
张强道:“哥,咱们开始呗。”
陈建国身上穿着脏衣服,嘴角叼着一根报纸卷的旱烟,大早上来一根提神。
他一手拿着明晃晃的刀,看着就真跟屠夫一样。
张强看他嘴角的烟没点燃,从炉子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树枝。
“哥,我给你点上。”
陈建国嘿嘿一笑:“你现在都是支书了,我不敢。”
“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院子门口是几人的说笑声。
陈开放从后院将养了一年的大黑猪赶了出来。
陈建国将猪赶到案板上,轻轻挠了下,它扑通一下躺在案板上了。
陈开放看着多少有些难受,养了一年,畜生是畜生,多少有点残忍。
但、有啥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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