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着一口气,那就是还没死。
所有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许大强抽了口旱烟,公社大队的气氛过分安静。
许大强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吭声。
一旁很多围观的人,怎么都不信陈保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有人道:“支书啊,这事儿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保国他肯定不是这种人。”
许大强假惺惺道:“我也不相信保国是这种人,可是人家田小云都跳河自尽了,人家都不想活了,你们说这事儿是真是假?”
大伙儿一阵沉默,陈大庄道:“呸,死了才干净。
村里有人不是说了嘛,她都跟刘大福钻玉米地了,咱们这帮人里面有人不是一次两次看到。
田小云现在就是个破鞋,她就是想逼着保国娶她,你们看不出来吗?
一个想死的人,谁会满村子喊着要死?
她就差拿个大喇叭满村子吼了。”
“就是就是……”
现场的人褒贬不一。
田小云自杀的事儿,很快就传到田父田母耳朵里,这两人得知田小云被人抬到公社大院来,着急忙慌往这边赶。
张翠花心底里估算着许招娣和陈建国回来的时间,已经提前开始拆被子。
床单和被套她都洗过了,这会儿一个人坐在炕上缝被子。
村里有小孩跑来说了陈保国被人绑到公社大队,张翠花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张翠花喊了后院砍柴的陈开放,两口子互相搀扶来到公社大队。
公社大队门口围满了人,这两口子从人群中挤进去,就看到陈保国被人反绑着手,沉着一张脸站在一旁。
田父田母脱了棉袄裹着田小云。
田小云面色铁青,发白的嘴唇颤抖个不停。
张翠花道:“哎哟喂,你们这是干什么?
公社好歹是个讲理的地方,我儿子到底犯了啥事儿,你们要这么糟践人?”
许大强扑哧扑哧抽几口旱烟,冷声道:“你们还好意思问?
你们养得好儿子,大白天的在养猪场对人田小云耍流氓,人田小云都跳河自杀自证清白,要不是别人救得及时,这会儿抬回来的怕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你们两口子说,现在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