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的袖子被卷起来,露出一条很长的红痕。
看样子,以后肯定要留下疤痕。
医生在伤口上擦了红药水,说道:“伤口愈合得不错,就是以后会留下疤痕。”
许招娣偏头看了眼,脑子里是闭眼前血红的一幕。
看见血她还是会害怕,但那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还是想救她。
许招娣浑身一激灵,偏过头不想看到这一幕,一张脸刚好撞在陈建国肚子上。
硬邦邦的,跟铁一样,谁知道他此时站在旁边,还离自己这么近。
许招娣鼻尖微红,他身上一股子荷尔蒙气息钻进鼻腔,莫名有点好闻。
医生又道:“你忍着点,会有点疼。”
“谢谢大夫。”
医生扫一眼许招娣身边的高大男人,扶了扶眼镜框,慈祥一笑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看啊,你丈夫比你还要紧张。”医生拿着镊子将线抽出来。
拆线的疼痛感也不是不能忍受,两分钟不到就好了。
医生道:“我给你开一瓶药拿回去抹上,疤痕不会完全消除,但能淡化一点。”
陈建国道:“辛苦大夫了。”
他缴完费,两人拿了药从医院出来。
陈建国知道许招娣要去供销社,几天前遇到的事情历历在目,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陈建国道:“你买完东西就在供销社等我,哪里都不要去,我开完会来接你。”
许招娣也不知道这场会要开到什么时候,她道:“要不我买完东西先往回走吧。”
“你脚踝还没彻底恢复,在供销社等我。”
明明是为自己好,但命令式的口气从他嘴巴里说出来,许招娣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个男人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关心。
算了,等就等吧。
陈建国长腿一迈,骑着自行车朝着县政府方向去了,许招娣进去供销社,转了一圈想买点纯棉布,回去抽时间给自己做两件内衣,一直这么挂空档不太好。
结果转一圈,发现自己没带布票。
没有布票买布就很贵,想想该省就省,回去后用旧衣服给自己做一件算了。
从供销社出来,就这么安安静静坐在门口等陈建国。
巧的是,遇见上次那个替她报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