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唐怀瑟发球的竖直外旋力，不比零式的竖直回旋力，是顺着网球原本的旋转方向运动的，它其实是与下旋球原本的运动轨迹相悖的。

按照正常的运算，运动轨迹相反的旋转，不可能打出一个完全贴地运动的网球，无论如何它都会有轻微的弹起才对。可是唐怀瑟发球却没有弹起，这不符合运动规律的。

刚刚你们比赛的过程中，我一直在观察唐怀瑟发球与零式发球的不同，思考唐怀瑟发球是怎么做到与零式发球一样，完全贴地运动的。

但是网球的旋转速度太快了，再加上光的掩护，我用肉眼完全没办法看清，可是，有一点我看清了，那就是唐怀瑟发球相比于零式发球，它在落地后发生滚动运动的时间，要晚一点点，嗯……真的就只有一点点，如果不是在场外专注的只看那一颗网球，完全没办法注意这么微弱的时间差，所以，我有个猜测……”

“你说。”

“我猜测，那位大少爷，是让网球在落地的一瞬间，迅速发生一个转力的旋转，也就是原地左右旋转了一下，才继续做竖直前后旋转的。就是相比于零式，他的唐怀瑟发球其实多了一步……或许，这里，是一个可操作的点……但是，但是，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我并没有办法百分之百确定的，所以……”

“你分析得很好。”普朗斯站起身，揉了揉腼腆的乔纳尔的头顶。“对自己稍微有点信心，以后有什么思路、有什么想法，大胆说出来就是。”

“是！王子大人！”

第二盘开始，普朗斯思考着乔纳尔的新发现，针对唐怀瑟发球落地后那微乎其微的短暂停留开始寻找破解方式。

网球本身就是一个有弹性的球体，在加之比赛过程当中几乎不停的旋转力，想让它做到完全不弹起，需要根据物理上的平衡概念消耗非常强大的力量才可以。可是相反的，想要破坏这种平衡，也许只需要一点点外力，就像千里之堤也能毁于蚁穴一样。

如果是零式那样完全自洽的运转方式，想破坏这种平衡或许会非常困难，可是， 唐怀瑟发球不是，如果，如果真的如乔纳尔所言，网球真的有一个在原地旋转半周的运动，那么他就一定可以通过这一点破解唐怀瑟发球！

一次不行就两次！一局不行就两局！只要超越身体的极限、只要速度够快、只要能够在网球原地旋转的动作结束之前快速切断尚未发生的垂直外旋力，就一定可以做到，让网球失去垂直外旋力的控制之后，而不得不按照物理规律原地弹起。

“40-15！法国队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