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少国疑,正是朝廷上下嫌隙最大的时候,若能在那时出兵,必然是胜算最大的。
可如今,海陵王耶律济祈夺了权柄,他是世宗的次子,因生母身份低贱一直为世宗所不喜,可他却又偏是世宗儿子里头最有出息的,年少时便开始带兵冲杀在前,一身军功在整个北朝也难有人能匹敌,可世宗病后却更加忌惮他,将他收缴了兵权,封为海陵王,让他离京去往封地。
可最终,他还是又杀了回来。
这对南边而言实在不算什么好消息,耶律济祈不仅戾气重,喜欢征伐,却十分有手段,并非有勇无谋的莽夫,他如今掌权,赵誉再想要率军北上便难上加难了。
朝内也不安生,因赵誉为韩崇久平了反,又重新启用了不少主战一派的大臣,指使两派相争更加激烈,每日上了朝,两派之人都要争来辩去,吵个不停,吵得赵誉更加心烦。
“让李松也跟着去,”赵誉吩咐吕思清道,想了想又道,“去将李松召开,我有事要嘱咐他。”
这边李松受宣召,急忙赶来面圣,那边杨应吉也亲自到福宁殿去见持盈,说是上皇请她前去,有事相嘱。
赵桢自太后离世后便一病不起,寝殿里都是淡淡的药味。
持盈心中忐忑,上前行了礼,赵桢由人搀着,走上前来。
“此去西陵路途不近,我已让应吉嘱咐了内廷司,多置备些随行之物。”
“谢上皇。”持盈低头答,即便回到禁中已有一两年了,可除却之前太后病重,到康宁殿来侍疾的那段时日,寻常她与赵桢其实没多少机会能见着,因为太后的袒护,赵桢对她也不再苛刻,却不代表就真的尽释前嫌。
听到赵桢宣召,她心里还是有点慌。
“不过,去了也好,九安山到底是太清苦了,可这禁中……”赵桢顿了顿,“当初太后她怜你孤苦,我不好驳了她这番慈爱之心,可阿盈,你心里也是知道的,为了英儿好,他一日日长大,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世人如果看他?他又要如何自处?”
持盈缓缓点头。
“你去了西陵,以后便不必再回来了。”赵桢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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