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讨论大世界的运行逻辑吗？”林祐看着恶魔与女神的尴尬互动，适时开口打破了沉默。

林祐自己都感到有些好笑，评价道：“一到关键环节就出意外，简直就像麻瓜遇到了‘驱逐咒’。”

“你没有，但鹅毛笔有。”

“我不知道你说的虚拟空间是什么意思，但是你的的确确可以影响这个世界；你的意识可以深入这个世界的最底层，你的潜意识会在你不曾察觉的情况下，抹消那些不合你构想的意外变化。”欧迪姆的眼睛里透着直抵九幽深处的死寂光芒。

“鹅毛笔只是一件工具。”林祐依然不信，“总不成那些事是一支笔背着我干的？”

镜子大师连连摇头，铮亮脑壳上折射着不同颜色的灯光；“其实我来这里是为了确认运行逻辑的基础规则。”

受密涅瓦的情绪指引，挂坠盒里的宝石光芒骤然加强，几乎压过了会客室里的所有灯光。

“没错。”

虽然肉身损伤对祂这样的存在来说不算什么，可真要是刺激得宝石爆发全部威力，高低也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恶魔笑着说：“我已经在大世界呆了八十年；从线性时间来考虑，我呆的时间比你长多了。”

“是啊；不过驱逐的不是麻瓜，而是与既定历史不合的人与事。而且达成驱逐效果的也不是魔咒，而是某种更高层级的力量。”欧迪姆仰靠在沙发上，好似说完正事之后一身轻松。

也不知是听懂了欧迪姆的评价，还是单纯不喜欢恶魔身上的气息，密涅瓦突然露出满脸凶相，嘴里“嗷嗷”叫着，挥舞着两支小短手，状若利剑劈砍。

“你当然没有这么干，但你的潜意识促成了这些事件发生。”

林祐终于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