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他话未说完,看向我手臂的眼神猛地一震,随即立马起身后退数步,神色骇然。
“这个虫纹……是他们?!”
“恐……恐怕是的。”
两人飞快跑出室内,关闭门舱,不知去了哪里。
我拖着疼痛异常的身体缓缓靠坐在墙上,只觉得意识有些模糊。
倒下前一刻,我从对面墙上的反光中,看见自己眼底骤然浮现的一抹猩红。
……
迷迷糊糊中。
我感觉有人扒开我的眼皮,用强光照射。
“瞳孔反射正常,应该没什么大事。毕竟是他们的“孩子”,不过这颜色……”
“基因尚未补全,他靠什么活下来的?还是在虫族的领地上?”
另一个声音道:“他潜入了第一指挥学院,有可能是那里的异兽……”
“嚯,不愧是他们的“孩子”,行事作风一样的大胆呢。”
我被这些话搞得晕头转向。
他们究竟是谁?
孩子是指我吗?
以及我到底是谁?
眼皮越来越沉重,我再次陷入昏迷。
……
我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有时,我是走在沙漠中,咳的喉咙发干的旅人。
当地人将我带回,杀了自家壮实的骆驼,将充满腥骚的滚烫血液装在缺了一角的大碗里递给我。
我低头饮下,口渴的感觉瞬间消失。
有时,我又是在狂风骤雨中,被打压跌落海中的水手。
船长放下绳索,将我牢牢捆住,带离令人窒息的大海。
有时,我又是一名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孩童。
我独自前行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直到周围建筑林立,人口密集。
我走过黑色的沼泽,穿过狭小的洞口,直到抓住一只灰褐色的面包。
一只苍老的手突然出现,按住我的胳膊,我的头不得已磕在冰凉的地上。
我愤怒抬眼,就见到一名瘸了一条腿的白发老人。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