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处于震惊之中的宫人,总算有了反应,连忙去关门。
槿榕抱着随时又可能陷入癫狂的令宜公主,语重心长:“殿下,万不能叫人知晓您现在的情况,不管您有多生气,也请您克制。”
令宜公主浑身发抖,浑身绷得紧紧的。
过了好半响,她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悄悄去叫御医,本宫要知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槿榕使了个眼色,其中一名宫人便退了出去。
令宜公主当然知晓此事不能声张。
迎接使臣之日在即,倘若叫萧重渊知晓她毁了容,这婚事还怎么成?
不论如何,都得先瞒着。
太子皇兄那边,也不能叫他知晓。
否则一旦认为她失去利用价值,那么她今后的日子,也会万般艰难。
想清楚这点,她可算克制住没有发疯。
然而她还是气不过,当即就拎起枕头,砸在适才干呕的那名宫女头上。
玉枕何其重,宫女尚且来不及呼喊一声,便头破血流,躺倒在地,一命呜呼。
令宜公主扔下玉枕,厉声呵斥:“不想死的话,就都给本宫闭上你们的嘴巴!”
宫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死去那名宫女,额上仍旧不断有鲜血溢出。
那血迹蜿蜒扩散,流到那些宫人面前。
血淋淋的例子就摆着,谁还敢言语半句?
好不容易捱到御医到来。
见到令宜公主的样子,御医也是吓得惨无人色。
他刚要跪拜行礼,令宜公主冰冷的声音便劈头盖脸砸下:
“你若治的好本宫,本宫重重有赏。倘若你治不好,本宫送你和她一同上路!”
御医为了保命,哪敢耽搁,颤巍巍地取出脉枕,小心翼翼:“殿下,微臣为您请脉。”
令宜公主坐到床上,随后把手伸出来:“动作麻利些!”
旁边的尸首还热乎着。
御医心惊胆战,给令宜公主号了脉。
随后,他后退一步,跪着回禀:“殿下,除了微臣开的药,您可还用了其他?”
令宜公主双眼一眯,更多的血水淌下来:“你什么意思?”
御医连忙开口:“您这症状,是药物相克所产生的反应,也就是说您用了不该用的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