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禹抱着胳膊倨傲睨着紫衣男子,没有先开口。
紫衣男子薛继宗在人前站定,潇洒的将折扇合拢。
他先打量了一眼赵桓禹,然后又开始打量赵桓禹身边那十个守城官兵。
看清守城官兵穿的制服,薛继宗瞳孔微缩。
他蓦地抬头重新望着赵桓禹。
这人是谁?
居然连守城官兵都能调动,恐怕并不是往常那些前来闹事的普通纨绔,身份怕是非同一般……
薛继宗慎重了两分。
他一改方才进门时的倨傲,拱手微笑询问,“敢问阁下是何方贵客,来潇湘馆砸场子又是所为何事?”
赵桓禹冷漠睨着他,“你是何人?”
薛继宗微笑回答,“在下长平侯府世子,薛继宗,敢问阁下是?”
赵桓禹仍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抱着胳膊冷淡问他,“这潇湘馆,可是你的产业?”
薛继宗接连两次询问都被眼前之人无视,他心头有些恼火,可正因为眼前之人的傲慢,让他愈发忌惮这人的身份背景。
回答问题之前,他先谨慎地看了一眼赵桓禹,又微微偏头看向赵桓禹身后那敞开的房间门。
看清房间里的小姑娘是窈娘,他瞳孔微缩!
又看见沈锦书将窈娘小心翼翼抱在怀中哄着,他心头越发不安,惶恐。
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们为什么会闯入窈娘的房间,为什么会把窈娘抱在怀中当宝贝一样哄着?
难道……
这是公主府的人?
若真是如此,他绝不能承认潇湘馆是他的产业,否则公主府可就要盯上他了!
赵桓禹见薛继宗偷偷看房间,冷嗤一声,“我问你话,你在那儿贼眉鼠眼东张西望什么?”
薛继宗立刻抬头看着赵桓禹。
他微笑,“阁下莫急,在下只是好奇阁下的身份,才多看了几眼。”
他又慢条斯理道,“阁下问潇湘馆是不是我的产业,啧,说笑了,我们长平侯府怎么会经营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营生?我与这潇湘馆无关,潇湘馆的东家是我大舅兄,他与我关系好,每每遇到砸场子的人都会请我来镇场子,这不,今儿阁下带着人来,动刀子见了血,他吓坏了,赶紧让人通知我过来帮他镇镇场子吓唬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