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啧了一声又说:“我就是送一束花给你表示仰慕,你怎么就吓成这样?难不成我长了四只眼睛六条腿么?把你给吓成了?”
叶星语沉了一口气,捏住发凉的指尖说:“厉斯年,你到底要怎么样?”
“没怎么样,我只不过是要跟你吃顿饭。”
他语调如常,叶星语却莫名觉得背脊发寒,抿着唇说:“我说了,犯法的事情我不干。”
“谁让你干犯法的事情了?我就是想请你吃顿饭,聊聊天。”
“我没空。”叶星语拒绝。
可她的拒绝厉斯年视而不见,“就今晚吧,在我家见,我亲自做顿家宴招待你。”
叶星语皱眉,连饭店她都不会去,更何况是去厉斯年的家?
刚要拒绝,厉斯年已经将电话挂掉了。
叶星语心头有种烦躁的感觉。
她觉得,此刻的厉斯年视她为猎物。
她若真去了厉斯年家里,那就是自投罗网,身赴鸿门宴!
*
午休时间。
封薄言到达医院在进行神经内科诊断。
医生为他做了TC扫描,显示他的头颅没任何问题。
于是神经内科将心理科的医生也请了过来。
心理医生建议他试试催眠疗法。
封薄言同意了,躺在一个光线柔和适中的房间里,连上器械做催眠。
起初,他还很平静。
可当医生提到坠机那件事,他的大脑就开始疼痛起来。
他紧紧捏住拳头,想以此来对抗那股要撕裂他大脑的痛,可是不行,大脑越来越疼了……
他的意识像是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瓶子里,玻璃瓶外就是他的记忆,被一层又一层的雾霭缭绕着,他想要去看清楚,可是他走不出这个玻璃瓶,他拼命拍打玻璃瓶也没有用。
这个玻璃瓶纹丝不动。
反倒是让他的大脑痛得像是被石锥敲响的巨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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