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些人去了前线,再根据调查结果来做处理。
至于逼反武都氐人……这没什么好顾虑的,正愁挖矿劳力不足。
氐人如果乐意来挖矿,他不介意亲自去一趟武都。
反正以他的脚程,日夜兼程,也就一天一夜的事情。
孟达那里有他的白虎营在,光凭白虎营,就能横扫武都氐。
稍后,法正去封发昨日与晨间处理的公文。
他端着茶碗立在屋舍廊檐下,越发感觉孤独、无助。
自投效幕府以来,遭受知遇之恩,他也尽心尽力贡献自己的才能、努力工作。
明明知道刘晔、崔州平走过的路,自己也要走一遍。
可以想明白,只是时间越近,他越是感到惶恐与不舍。
如果没有刘晔、崔州平的下台,又怎么会有他这段时间的‘法令公’之名?
下去容易,就怕以后上来的人舍不得下去。
自己能不能回来似乎也没那么重要,唯一就怕后来者不肯下去,联手各处谋害大司马。
兵变是不敢兵变的,可害人的手段太多了。
朝夕相处,机会实在是太多。
这些后来者,有几个能像自己这样贴心辅政?
虽然一个名为大司马,一个是行营主簿发展来的秘书令。
可实际上,大司马与皇帝有什么区别?
自己与前汉的丞相,后汉的尚书令有什么区别?
现在只能祈祷孟达那里别闯祸,否则以后他想返回中枢,会遭遇无穷的阻力。
中枢没人喜欢让刘晔、崔州平回来;那么他下去后,周围的好同僚、下属们,也不乐意他回来。
这种权位之争,是不能讲究高尚谦让情操的。
他突然想到了儿子,决定抓紧时间警示儿子,免得被人算计,犯错后被驱逐。
只要儿子还在东乡养马,那他回来的保障就多一分。
至于周围同僚的提点……法正对这些人从来都没有抱过希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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