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司马的用兵能力,下一回开战,哪怕只带着没有经历过战争的青华卫士出征,就青华卫士今日表现出来的军事素养,足以将乌合之众惊吓的不敢交战。
别说乌合之众,历经乱世沉浮的许多老一辈士人都被青华卫士吓住了。
虎贲禁军的根源是武帝的期门郎,这支部队日常训练很是严格,但规模始终保持在两千人以下。
可青华卫士一年两批,每批三千人,今年秋季暴涨到五千人。
闭营严格操训,不受外界影响;以青华卫士的年龄,必然会受到太平道文化相关的教育。
从思想上来说,这哪里是什么青华卫士,分明就是黄巾力士、太平道人。
再过三五年,获取军功的这批青华卫士成长起来,长安大学就真成了摆设。
乘着影响力还在,就该立刻参与劝进。
平心而论,就功勋来说,现在即便称王,不会有人提出质疑。
孔融思索再三,想到了那皇菊美酒,他还想多喝几年。
缓缓转身看向邴原:“大司马有经天纬地之才,他不肯称王,势必有其道理。我等强情相迫,以大司马性情,此事绝难善了。”
见孔融明确反对,邴原长叹一声:“明公退居事外,难道就忍心衣冠旁落?今日青华卫的军容震骇各方,待其成长,我等衣冠不存矣。”
青华卫抵达后入营休整,摘下皮胄后,都是黄巾、青巾裹头,头巾之下不必细说,必然与大司马一样,是一头短发。
今后戴头巾,还是束发戴冠,这是一个巨大的分歧,简直是有你无我。
见邴原那哀怨模样,孔融想到一个听到的小故事,露出笑容对徐干说:“我头皮忽痒。”
徐干也是愕然,他也听说过这类故事,一些加入幕府的官吏最初不好意思剃发,就找了这个借口剃发、断发。
受这些人影响,徐干头发也往短、齐整的修剪了一番,确实方便日常生活。
邴原则惊诧瞪着孔融,抬手指着孔融片刻,不止是气的还是怎么的,手臂颤抖。
两三个呼吸后,邴原撤回手臂猛地转身甩袖,气呼呼走了。
望着邴原离去的方向,孔融收敛笑容:“你说酒宴之后,他会不会出奔东南?”
徐干摇头,语气低落:“东南伪朝与曹操貌合神离,又是唇齿相依的关系,岂会为青州人声张道义?”
他虽然不是孔融麾下的校事,但也干着文书相关的工作,在幕府内挂着牌子,支取二百石的年俸,名下也有二百亩责任职田。
等官爵法令正式发布,他也是可以积功升爵,一步步向上晋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