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种祸及池鱼的人,文恭不必惊慌。”
黑熊说着突然一笑:“我放文恭返回江东,可好?”
“不敢,仆……”
刘静岁数也就比黑熊小两岁,是个身形还在生长发育的少年郎。
闻言神情激动,再到克制,又眼巴巴望着马上的黑熊。
黑熊又是笑了笑:“你父亲就一个人,独木难支。你回江东,我也不要你为我做什么,好好帮你父亲做事即可。就治理民政,保境内安稳一事,我还是很欣赏你父亲的。”
随即不再看刘静,黑熊远眺泾水:“未来啊,你我两家应有二十年之太平。好好珍惜,不要浪费我这点好意。”
“大司马恩情深重,仆无以为报。”
刘静嘴上说着,神情犹豫,很想做出一个宏大的许诺。
可他也清楚东南朝廷是个什么样子的,他父亲尚且无法独断,更别说未来的他。
余光瞥到刘静欲言又止的样子,黑熊无所谓笑了笑,扭头去看身侧驻马持麾的吕布。
吕布将三色长麾递给典韦,驱马下坡,朝着岸边水牢走去。
见黑熊不言语,刘静也就身子半躬身站着,也观察岸边。
就见那边吕布也不下马,从马具里抽出一卷细牛皮绳编织而成的长鞭,就那么纵马涉入河水三四步,对着囚笼内刘巴甩鞭。
鞭花不时炸响,每次鞭花炸响之际都能精准打在刘巴身上。
相隔五六十步,只能听到鞭花炸响,也能看到牢笼内的刘巴被抽打的只能蹲身在水里躲避。
皮肉绽开,血液渗出,自囚笼下游漫延出一条暗红色长带。
刘静前后数了十七八个鞭花,而刘巴再也扛不住缩头在水里。
而吕布驱马来回游弋,不时甩鞭就是突然一记鞭花脆响。
黑熊一直很信赖的吕布执行命令时的判断力,几乎不需要仔细去看,就知道吕布的攻击必然命中。
片刻,吕布打够三十鞭驱马上岸,盘起长鞭装入马具里,还不忘挂上扣子。
见吕布折返,黑熊对七八步外已经下马,正给马头上料套的道士说:“刘巴交给你二人了,一日早晚各一颗桃,务必让他活着。等我有空闲了,再来审问。”
两个求知欲很强的道士放下手里事情,神态平静,先后稽首:“遵旨。”
两个道士也都带着小道士学徒,当即与刘静道别,引着道徒驱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