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对方狠辣，真没必要阻拦，放着走淮泗回江东去，借孙权的手除掉白鹅贼是最省事的。

至于传说中的各种妖异事迹，底层吏民的言论不足信。

见黑熊脸色不太好，刘晔语气婉转起来：“非是不知公子之能，而是那程昱远胜常人；公子船队仓促合并而成，见追兵众多，若生逆心，势必崩也。”

刘晔喟然无语，就说：“我观公子行举只为阻挠曹公，这是图谋大业之举，还是复仇？今能定天下者，曹公也。若因私仇如此阻挠，黎民苍生多受灾乱，我等之过也。”

哪怕自己附近三四十步范围内，依旧存在召回、召出的施法延迟。

“来船止步！”

“这种时候，曹操不会轻易调动精锐。曹军精锐不来，程昱所编新军又有何惧？”

程昱却露出笑容：“白鹅贼首孙谦，孙仲谋近亲也。他已先后恶了孙氏与袁氏，又怎会为袁氏出死力？不若传告淮泗郡县，使白鹅贼过境。并通告孙仲谋，孙仲谋岂会轻易相饶？”

于禁神情严肃一丝不苟，远远见对方在济水分水口向南拐入泗水口，也是松一口气。

说着程昱笑意敛去，他已经派出使者持棨戟前去表达善意，可对方还是直接杀了。

程昱做笑：“当他进退不得之际，遣一说客，必教他束手来降。”

指挥道兵吕布骑乘阴干骏马不知疲倦往来奔驰，最远能跑到六七里外。

“文则忠勇严明，虑事却有些短浅。”

袁涣这位名士、两千石大员的言论……听听就行了，汉末泰山名士胡毋班位列九卿，还不是说自身受泰山府君请托，亲自给身为黄河河伯的女婿送信？

这是贼船不假，可上船后再下船，在曹操治下很难活命。

自然能认出这是绑架、劫持她们的盗匪，竟然大白天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召回时，也有这个现象。

而卡片飞行速度，取决于自己的甩投卡片时的力量爆发技巧。

道兵‘瞬移’距离越远，‘冷却’时间越长，这很合理。

先秦两汉一代代人脚踩出来的乡野道路为野草、荆棘吞没。

“是。”

这段时间相处，刘晔大致也摸清楚了黑熊的一些底牌。

黑熊抬手一招，纵马轻驰的道兵吕布变成卡片朝他飞来。

光是百人方阵的矛戟乱糟糟扎过来，五个人根本挡不住。

“白鹅贼从河北离开自会补充河北的甲兵、器械，彼与河北兵合流，必然有扰乱曹公腹心之意。”

抵近岸边，当首骑士大呼：“停船！止步！”

刘晔也迎上来说：“此处距离定陶不足二十里，若逗留，恐程昱发兵侵扰。”

可问题也有，甩出卡片是固定的‘施法动作’，而卡片存在飞行时间，距离越远，飞行时间越长。

策反江东将校，对朝廷来说收益很大很大，付出的不过一些官位罢了。

“前有堵截，后有程昱追兵，公子麾下多是仓促合流之众，势必惶惶，岂能长久？”

势，绝对不能崩。

此时黑熊坐在主桅瞭望台上，战舰轻微的摆动，传到他这里时会有七八寸的摇晃位移。

也就孔融这样的基业全丢，寄人篱下的人还会追寻山野仙踪、相信神异之事。

对待这种不利于己方的事情，程昱很果断的保持猜疑。

至于自己梦中怀抱大日，受天命而改名……这是另一回事，两者岂能并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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