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黛离开了,颜士贤却是坐在驾驶座上迟迟没有下来。一直目送着夏青黛走到拐角处,连背影都看不见了,他才懊恼地双手捧了下头。
其实今天本来想表白的,但夏青黛却把他放在包厢里精心准备的花,当成了是包厢原本的摆设。
临出门时,他把花语是“等待爱情”的薰衣草及蓝色妖姬花束递给夏青黛,对方却露出懵懵的笑,偏头问他:“啊,包厢里的花还能带走?”
他除了说“是”,还能说什么呢。
这个不知是否有意的误会,让颜士贤咽下了原本想说出口的话。
无论夏青黛是真的不开窍,还是单纯装傻,都证明了她可能对自己无意,一点都没有往某些方面想。
既然如此,那就还是别开口了,以免朋友都没得做。
其实本来异国恋就不现实,这样一想,对于没有说出口的话,也就不觉得太难过了。
他们都还很年轻,各自为了事业与学业好好努力几年,再谈其他,也未必就太迟。
夏青黛的八年直博班,也让颜士贤略略放下一些担心。以他这两年跟夏青黛的相处来看,他觉得对方不会是那种一边读书一边跑去结婚生子的人。
那么他至少还有六年的时间,筹谋表白这件事。
“唉。”想到此,颜士贤叹了口气,推门走下车。
其实现在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今天最终没有鼓起勇气表白,那就只能阿Q式地往好处想。
捧着花束回到家的夏青黛,引起了同样刚回家的哥哥夏商陆侧目。
他状似随意地问:“谁送的花啊?你们学生还买这么贵的花。”
“噢,是餐厅里的花,可以带走,我就拿回来了。”
“什么餐厅摆这一看就很贵的花束,还让你带回来?”夏商陆根本就不信这会是餐厅送的,“你今天跟人约饭了?怎么没听你提起。”
“噢,忘记跟你说了呢。”夏青黛一边拆开花束包装,一边说道,“是颜士贤请我吃饭,去的法国餐厅,那边消费高,所以才有花送吧。”
夏商陆对此表示怀疑,但是花不重要,他也就没有再就此发表看法,只追问道:“就你们俩去吃饭吗?好端端的他怎么想起来请你吃饭。”
“他明年要离开华夏啦,去美国,打那边的大学生联赛去。”夏青黛掏出一只玻璃花瓶,里面装上水,然后开始一支一支地插花,并开心道,“这花虽然经过人工染色上粉,但是还挺好看的。”
她在十八世纪跟着家庭教师白小姐也是学过插花的艺术的,此时摆弄起花来非常得心应手,一点都不比刚才包起来的花束看着差。
夏商陆听到夏青黛说颜士贤要离开华夏,倒是轻松地笑了起来:“出去好,他的水平留在国内的大学生联赛上,确实太浪费时间,就是可惜以后看不到他现场打球了。”
身为一位球迷,从专业的角度来看,他也是对未来篮球超巨颜士贤选择的路非常赞同的。
在篮球方面,全世界都没有美利坚的联赛水平更高了。一位篮球运动员能在那里证明自己,才算是不枉此生。
“他就请你吃了顿饭,说了他要转学离开的事,没说别的?”
“是啊。”夏青黛满意地看着自己插完的花,随口道,“还有别的什么好说的?”
“没有。”夏商陆闻言开心一笑,“我就随便问问。”
只要不是有人想骗走自家妹妹,他就心情放松。虽然他很
夏青黛离开了,颜士贤却是坐在驾驶座上迟迟没有下来。一直目送着夏青黛走到拐角处,连背影都看不见了,他才懊恼地双手捧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