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沈峰眼神越发错愕。
他刚从薛玲珑口中明白,将人送去刘国公府意味着什么。
如今再听爹娘提及此事,便觉荒谬至极,“玲珑她还怀有身孕,她肚子里怀着的,是您二位的孙儿啊!”
“峰儿。”晋阳侯满脸大义凛然:“你身体无恙,就算错过这个孩子,今后还会有别的孩子。若只是舍下一个孩子,便可保住我们晋阳侯府的爵位……孰轻孰重,你还不明白吗?”
“更何况,这孩子与薛氏,也未必会出事。”
“是啊,峰儿。”秦氏也在一旁点头,跟着劝道:“刘国公府是体面人家,近来又有宾客上门吊唁,他们怎么也不会当众太过刁难薛氏的。不过是过去走个过场,表达我们晋阳侯府的歉意。”
“那怎么不是你去灵堂给他们磕头,表达歉意?”一道尖利的女声,陡然在前厅响起。
秦氏与晋阳侯惊讶地看出去,就见小腹微微隆起的薛玲珑,大步朝厅中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过来了?谁放你出来的?”秦氏厉声质问。
余光瞥过,便见沈峰心虚地低下了头。
究竟是谁把薛玲珑放出栖风院的,显而易见。
秦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峰儿,你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