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打雷呀?”
一个在外界久负盛名,最受姑姑欣赏和看重的人,居然会害怕雷声?
沈霜序抬眸看了他一眼,扭过头没作回答。
许清权当她默认了,上前关好门窗,坐在床上脱起了外衣和鞋袜。
“反正天字房的床大,睡两个人也不是一件难事,我就勉为其难和你挤一张床吧。”
……
与自家正妻同寝度过的第一夜,并没有许清想象中的暧昧情节。
虽然是在同一张床上过的夜,但二人分别裹着厚厚的棉被,根本没有任何肌肤上的接触。
雷雨在后半夜声势转弱,那些震耳欲聋的响雷也没再响起过。
次日一早,明珠敲响了房门。
等二人穿戴整齐,收拾完毕后,一行人就又踏上了北上的路程。
重新上路后,许清能感受到沈霜序对他的态度亲近了一些。
当然了,这种亲近也只是相对而言。
例如她不会在车上抱着信件案牍再看个通宵,而是困了就睡,睡醒再处理这些公事文书。
面对许清递过来的干粮,也会正常的用食,没有再视若无睹。
许清也在内心深处得出了一条结论,即便大房沈氏看上去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但她内心深处仍是一个脆弱敏感的小女孩。
就是不知道沈霜序究竟经历过什么事,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
……
数日后,京城船渡。
京城毫无疑问,坐拥整个大运河里最大的内陆码头。
这里来往的船只络绎不绝,岸边上人头攒动,有各种各样的货物被劳工搬上岸边,堆放在地上。
当叮叮当当的船铃声作响,附近工人们的身影自觉向后退去,让出了一条宽敞过道。
“巩义行的商船要靠岸了,叁号码头的闲杂人等,迅速退去。”
穿着官服,举着锦蓝色小旗的人在码头处招了招,河上的庞然大物便转变航向,向这处空出的地方驶来。
旁边一名劳工好奇的向同伴问道:“巩义行是什么行?怎么先前从没听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