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影如画的面容上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语气也有些不太自然。
“夫君怎么不在亭子里坐着,非要多走这两步路?”
许清欺身而上,将秦疏影压在了树上,使其无法动弹。
二人贴的极近,许清能感受到对方的喘息逐渐变得粗浓,修长的玉体簌簌发抖,有种难言的紧张感。
“刚刚在亭子里不是很威风吗?怎么这会儿变得如此不安?”
秦疏影咬着唇角,玉靥像醉酒一般红润,“夫君,奴家错了……奴家以后再也不敢了,能不能不要教训奴家?”
“行啊,叫爸爸。”
秦疏影瞪大了美瞳,似是没想到许清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可想到先前自己的行为,秦疏影就意识到,许清这是在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世人不都是叫爹爹或是阿爷,夫君想的称呼特立独行,莫不是想羞死人家。”
“不行。”
面对许清咄咄逼人的架势,秦疏影抵挡不住败下阵来。
“爸爸。”
许清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他可不会讲什么契约精神,就这么乖乖的放过对方,这会儿肯定得趁她病要她命。
“小影儿,我刚刚发现了一件趣事……在三少奶奶咳嗽的时候,你好像很是惊慌,与先前的态度判若两人。”
“哪有?”
秦疏影螓首微抬,楚楚可怜的仰头望向许清。
“还说没有?伱说你怎么会如此慌张呢?换做是平常的你,多半会笑着应付我的要求……可现在却有些不一样,因为候在院子外面的丫鬟走了,林子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这句话说的秦疏影笑容凝固,手脚冰凉。
但她还在嘴硬,解释道:“夫君说笑了,哪会有娘子不喜欢和自己的夫君独处?”
“真的吗?”
秦疏影看到嘴角挂笑的许清,意识到对方可能知道了什么,便闭上了檀口,凝视着对方。
“说句实话,之前我还有些不太肯定,但刚刚的我总算是确定了……前日与我同房的女子不是你吧?应该是你院里的翠儿或者是杨柳。”
“夫君,别开玩笑了。”
许清拿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了秦疏影的下巴,强迫她正视着自己的。
入手的感觉像是丝滑的绸缎,让人爱不释手。
“从我见你之后,你身上处处都显着可疑,尤其是那日晚上的欢愉很是奇怪……先是房间的布置虽然好看别致,但却华而不实,收拾起来很是麻烦。”
秦疏影俏脸微白,沉默不语,似是在等许清将所想的全盘托出。
“而后便是次日起来在床褥上的香味,与你身上的香氛完全不同。此事我曾问过院子里的小环,她告诉我你与院中二女的喜好不同,所以采用的花露通常味道浓郁,为了保有这股香芬凝而不散,你还会备有一个小小的香囊,将其随身携带,亦或是裹进发髻里。”
许清在初见秦疏影第一面时,就对其印象深刻。
除去白嫩细腻的肌肤与精致好看的玉颜,便是她身上味道极其浓郁的香气了。
许清本以为有的人天生带有异香,可现在想来,秦疏影应该是在用这种特殊的技巧维持香气凝聚在身边。
“夫君,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猜测。”
“真的是猜测吗?按照娶你进门,同房同寝的频率上来看……你早该为许家延续子嗣了。”
秦疏影轻声解释道:“夫君,每个人的体质都有所不同,这事又怎么会像说的那么轻巧?”
“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了。”
许清侧头瞥了一眼烟雾笼罩的亭子,问道:“我记得在我去四院过夜的那晚,房间里面也摆有香炉吧?早上我睡醒的时候,好像还见到杨柳在给房间通风。”
终于,秦疏影维持镇静的娇容上,第一次出现了失常。
她愕然望向许清,随即开始了苍白无力的辩解,“夫君多虑了。”
“是不是多想,拿到药铺里面一验便知。”
“不行。”
许清刚刚提出主意,就被面前的秦疏影否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