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人人都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可现在看来,他们全都上当受骗了。
“你……你怎么也有?”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会有呢!那鬼公子说的清清楚楚,这霹雳罗刹门的东西就传了我一个人!”
几番交谈下来,陆府众人算是搞明白了,那鬼公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可他见面当时带着个面具,谁都不知道那家伙长什么样。
陆公达也呆滞的看着场内,因为他私下准备的那套东西,也与陆丁三的一般无二。
“怎么?你们没有人要上来比了吗?”
许清故作不解的看向下方众人,心里都快被憋出病了。
朱元德和张瑞海真是对活宝,自己只要求他们要榨干这群人的钱财,却没想到他们还编出了咒语,搞了这么滑稽的一幕。
好活,当赏!
有几名陆氏族人不死心,仍把张瑞海卖给他的寻常蟋蟀拿上去,被咬的一命呜呼。
一些陆氏族人看到血淋淋的现实,崩溃到嚎啕大哭。
因为这都是他们花了老底买来的蟋蟀,可现在怎么看,都不像是斗蛐用的斗蟋。
那高妇人兴高采烈,自以为陆家家主之位近在眼前。
在吆喝几声,确定陆府内没人再愿意比试后,她朝着许清走了过来。
“别急。”
许清坐在板凳上,脸上浮现出些许玩味的表情。
“还有人没比呢。”
“谁?”
高妇人又向下面扫了过去,没见到一人敢走上前来。
“我家夫人呀。”
所有人茫然的抬起头,看向了那不知所措的病弱女子,陆晚禾。
若不是许清的提醒,他们早就遗忘了这许家三夫人的存在。
“夫君,你……你这是何意?”
陆晚禾的红唇微张,在努力抑制自己心中的混乱和不安。
高妇人尴尬的笑了笑,“许公子别开玩笑了,她只知道读书写字,从不斗蛐,哪懂得这些……”
“我家小姐不懂,但我懂呀。”
人群中让开一条通道,季夏提着一个造型奇异的笼子走了过来,笼外用黑布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把那笼子放在瓶前,撤去黑布,露出了一只通体发黑,体型比寻常同类大出三倍的斗蛐。
那高妇人见状,手脚冰凉,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正在逐渐吞噬她。
这么大的斗蛐,自己要怎么才能赢过对方?
她也是花了全身家当,才买到了珍稀名贵的宁阳县斗蛐呀!
“还不死心吗?”
听到许清的话,一旁的陆公达像是猜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原本名声恶臭的纨绔子弟,现在在他眼里,已经化作了一只凝视猎物的凶虎,随时都要把他开膛破肚。
“许公子……这些都是您做的?”
经过陆公达的提醒,陆府众人突然醒悟过来,这斗蛐大会不是许清要看的吗?
自己这些人也都是为了他口中的彩头,才不顾一切的购置斗蛐,想在今日夺得家主之位的。
“欺人太甚!”
“赔钱!”
“就算你是许家人,你也不能这样对我们!”
“……”
许清拍了拍手,陆府的大门瞬间被撞倒在地,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而后没过一会儿,就有三十多名手拿钝器的许府家丁冲了进来,把这些人团团围住。
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仆役,比起这些被养在深宅里的人,不知要强壮上多少倍。
他们刚一出现,陆家人的声音就淡了下去。
陆公达知道许清这是早有准备,不得不拉下老脸赔笑道:“许公子,我们也没犯什么错,何必要这样对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