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不接地气,不过儿子媳妇很喜欢,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儿子搬家的那天,刘满仓包了一个10000元的大红包,厚厚的一摞,分量十足。
当时看的儿媳妇和亲家,全都愣了半天。
这让刘满仓心里暗爽不已,咱也是有家底的,虽然这些家底都是大闺女给的,但大闺女也是家里人啊,而且大闺女说了,这些钱给自己就是让自己花的。
千万不要节俭,要是不舍得花,大闺女知道了反而会生气!
等儿子儿媳妇搬走了,
刘满仓的日子反而过的更舒坦了,家里还有个小闺女,平日也不闷,老伴儿身子也好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身子骨越来越硬朗。
家里不愁吃,不愁穿。
老伴儿天天在家想法换花样做好吃的,他就平时上上班,下班了回来听评书,吃卤肉,喝小酒,爽的很。
家底厚实,
另外他性格也宽厚,不是那种吝啬爱算计的人。
所以平日里,院子里的邻居谁来蹭顿饭,混点儿吃的,他也不反感,反而还热情欢迎。
这其中阎埠贵,就是常客。
阎埠贵是老师,有学问,有文化,从自己姑爷身上,刘满仓深刻认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学问有用,有大用!
这人啊,就得学习,就得有文化,有学问!
只有这样,以后才有本事,才有大出息!!
虽然,这些年那啥啥……
但刘满仓还是坚持认为,一定要学习,学知识,他就要求小闺女要多看书。
这阎埠贵来家里蹭吃的,顺便还能辅导一下小闺女的功课,他感觉这挺好的!
此刻听到阎埠贵问他能不能也弄一碗臊子面吃吃?
刘满仓就笑呵呵的点头,“老阎你当然也得来了,左右不过是一碗面,我还怕你吃穷了我?来吧,我管饱!”
“嘿嘿嘿嘿……”
阎埠贵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扶了扶眼睛,“还是刘哥敞亮!”
“唉……”
他又叹了口气,许伍德皱眉调侃道:“咋?老阎今儿中午你又能混顿好的,你这咋还叹气?你不会是打算把你家那几口都带上吧?”
“嗳我说老阎啊!”
刘海中接过话头,插口说道:“可没你这么干的啊,你自个混一顿好的也就行了,可不能拖家带口,那就太不要脸了。老阎,咱要点儿脸啊!”
“呸!”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阎埠贵气的又扶了扶眼镜,冷声道:“我是感慨刘老哥生了个有福气的闺女,你以为我跟你们似的,天天心里就惦记着吃?
老许,你家大茂这都跑了多少年了,眼看你黄土都埋到脖子了,他也不回来看看?你说说要这儿子有啥用?
还有老刘,你家光天、光福这眼看都二十了吧,媳妇说的咋样了?要我说啊,也别太挑了,眼光别太高,做人要脚踏实地不是?
不是谁都有文东那福气的……”
一番话怼的许伍德、刘海中两人干瞪眼,半晌都没话说。
这到了年关,院子里挺热闹。
男的在下棋吹牛侃大山,女的在忙活年货,孩子们在跑着玩。
听到阎埠贵这番话,
许伍德的婆娘刘翠芳就忍不住,立刻出声抢了起来,吆喝道:“阎老西你真是先吃萝卜淡操心,我儿子回不回来关你啥事儿?吃你家窝窝头了?
再说了,我儿子在外面挣大钱呢,谁说我儿子没福气?
还有你才是黄土埋到脖子,你看着吧,等以后我铁定吃你的流水席,到时候我多吃两碗!”
她这一呛呛,阎埠贵婆娘孙玉红也不干了。
老爷们儿说话,你插啥嘴?
看我家人好欺负不是?
孙玉红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冷笑道:“翠芳啊,我一直都想问问你,你是听谁说的,你家大茂是在外边挣大钱的?有证据吗?
这几年世道有多乱,你也不是不知道,这说不定啊……唉,我不说了……
反正我觉得吧,翠芳你应该对小娟好点儿,这没了大茂,以后还得指望小娟给你们养老送终啊,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
“我……”
被这么阴阳怪气一番,刘翠芳气的浑身颤抖,但偏偏无话可说。
因为孙玉红说的都是事实,她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许大茂是在外面挣大钱。
这些年,那瘪犊子一走就杳无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