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德故意在外面多逗留了一会儿,
他看着手上的表,足足过去了十分钟,这才往回走。
刚走进大门,隔得老远就听到前院儿里吵吵嚷嚷的,人声鼎沸,他顿时就咧嘴笑了起来。
老阎啊老阎,不愧是你。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他慢悠悠的穿过小跨院儿,就看到前院儿里聚了一群人,阎埠贵站在正中间,挥舞着信,嘴里嚷嚷着:“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山海大公报、天锦进步日报。
我还能骗你们吗?咱们院儿里出了个大作家啊!
里面的信不能给伱们看,信可是私人物品,不经允许怎么能看?
不过我不会骗大伙儿的,这里面确实写的报社要买有德的文章,这我刚才不小心看看的真真儿的,绝对不会错!
哎呦天爷嘞!说出来你们肯定都不会信,你们知道人家报社要掏多少钱买有德的文章吗?
也就是稿费,稿费大伙儿都知道是啥吗?
这稿费啊,就是有德写文章给报社,交给人家稿子,报社付出相应的报酬,贵着呢!
那价格说出来你们晚上都睡不着觉!”
阎埠贵说的唾沫横飞、眉飞色舞,那脸上的兴奋劲儿简直都快要液化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就是吴有德。
不过此刻聚在这里的都是院儿里的人,看到他装腔作势,还故意吊人胃口,顿时就有不少人不满了。
何雨柱就喊了起来,“我说三大爷,那您倒是说呀,吴哥这稿费到底是多少?
您光在这儿白话,就是不说重点,诚心搁这儿拿我们逗闷子呢?”
二大妈来前院儿串门,此时也在这儿,她也开口说道:“就是,老阎,你就痛痛快快的说吧!
说点事儿看你磨磨唧唧的,我都替你着急。
你这慢吞吞的,也不知道玉红天天都是怎么过来的……”
最后这一句,就有点深意了。
院儿里的一众老娘们都是过来人,瞬间就听懂了啥意思,顿时一个个哈哈大笑,笑的阎埠贵是尴尬不已,脸都有点臊。
“粗俗,太粗俗了!
有辱斯文啊,你说说你们这些老娘们儿,那嘴真是……我都不稀罕说你们……”
阎解成也在,他听了半天,听懂了到底咋回事,但最关键的地方却是不知道,看到自家老爹迟迟不说。
他也出声催促道:“爸,那稿费到底是多少啊?您倒是说啊?”
嘿?
你这小兔崽都指挥起老子来了?
阎埠贵眼睛一瞪,训斥道:“催催催!催什么催?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都忘了?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做人要沉得住气,不骄不躁才能成大事!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都不懂?”
阎解成撇了撇嘴,不吭声了。
他怕阎埠贵,但其他人可都不怕。
许大茂立刻就出声调侃道:“呦!三大爷还是您有学问啊,这引经据典,一套一套的。
要我说啊,改天您也写点文章,写他个十篇八篇的,往人家报社一投,也能领那啥来着?”
“稿费!”
何雨柱补充道,然后他又忍不住讽刺了一句,“你小子文盲就别出来丢人了。”
许大茂立刻就怒了,他指着何雨柱,反怼道:“傻柱儿你踏马还有脸说老子?
你就一破厨子,跟老子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呸!!
哎哎哎……疼疼疼……”
许大茂手指头就被何雨柱给拽住了,使劲儿往下掰,刚才还挺横的许大茂立刻就萎了。
他连忙弯着身子,嘴里喊道:“傻柱儿傻柱儿你快松开,要断了要断了……
三大爷,您快看啊,傻柱儿杀人了!!”
他俩这么一闹腾,直接让阎埠贵“备受瞩目”的成就感直接消减一半,他这个气啊,心里腻歪的很。
没好气的看了眼正闹腾的两人,随即就挪开目光,只当没听到、没看到。
阎埠贵又扬了下手里的信封,笑眯眯道:“既然大伙儿都这么感兴趣,反正这也是好事儿,大好事儿。
我觉得透露一下,应该也没关系。
这稿费的价格啊,真是高的离谱,打破脑袋你们都想不到!
大伙儿都静静啊,听我说,这稿费就是……”
说到这里,
阎埠贵顿时就怔住了,他看到吴有德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呃……呃……”
众人都等了半天了,总算马上要听到最关键的东西,可没想到临到关头,阎埠贵又卡壳了!
众人顿时大怒,纷纷开口表达不满。
“诶!我说三大爷,您倒是说啊?”
“三大爷您就别卖关子了,一件事儿您卖了两回关子,没您这样儿的啊,赶紧的吧,到底是多少钱?
我这急着去尿呢,搁这儿都憋半天了!”
“老阎,你再拿老娘逗闷子,信不信我晚上去你家吃?”
“阎埠贵,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晚上也去你家吃,我全家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