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
秦淮茹问:“吴大哥你闷不闷?要不我带你出去转转?”
吴有德点头说好。
这一直待在屋子里,其实也挺没意思的。
如果外面没那么多人,秦淮茹能一直留在屋子里,那就另当别论。
在屋里待到吐都没事儿!
随着吴有德走出屋子,
喧闹的院子立刻为之一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那眼神儿……
有敬畏、有讨好、有艳羡、有好奇、还有嫉妒……
总之那是相当复杂,很难用语言来形容。
“有德,吃好了?吃饱了没?”
看到他出来,秦长青立刻迎了过来,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今天他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这个姑爷实在是太给他涨脸了!
有这个姑爷,他以后在村里说话,都能大声不少!
“爹,我吃饱了,你吃了吗?”
“嗳,吃了吃了。”
吴有德笑了笑,“屋子里有些闷,我想到外面转转。”
“成,让淮茹陪着伱,这里她都熟,村头有个小水库,那边凉快一点,你们可以去那里。”秦长青说。
“好。”
吴有德又将目光看向众人,笑了起来,朗声说道:“各位乡亲们好,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和淮茹的婚事,也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能来我岳父家帮忙。”
“谢谢大家,非常感谢大家!”
人群哄笑,众人纷纷出声。
“没事没事,淮茹姑爷你太客气了!”
“是啊,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互相帮衬这不是应该的嘛,谢什么?”
“淮茹姑爷,我是淮茹她三叔,你也该管我叫三叔呢,哈哈哈……”
……
气氛变得很热闹,吴有德对着那人说了句三叔,那你可得吃好。
那人瞬间得意的不得了,嘿嘿直笑!
“娘,我出去转转啊。”
吴有德又对钱霞说了一句,这才和秦淮茹一起出门而去。
后面钱霞咧嘴直笑,不住点头。
“霞啊,你家这姑爷真好啊,长的俊,还有还有……”
“真懂礼啊,霞嫂子,你是真有福气啊!”
“淮茹才是最有福气的!”
听着旁边妇女们的议论,钱霞心中充满了欢喜,那揉面的双手都变得更加有劲儿了!
谁不想被人尊重啊?
虽然这些人不懂这个道理,但却都能感受的到!
……
就在吴有德和秦淮茹手拉手漫步湖边,吹着凉风,享受静谧悠闲时光的时候。
四合院里却是快要乱了套!
中院儿贾张氏拉着陈媒婆不让走,嘴里骂骂咧咧的。
陈媒婆也不甘示弱,挣扎着要走,嘴里也和贾张氏吵个不停。
贾东旭则是在旁边看着,但他堵住了去路。
“你把钱留下才能走,你吃了我家那么多花生瓜子糖,还吃了我家的肉菜!”
“一大盆红烧肉啊,你个天杀的,就你吃的多,我们娘俩吃的都不够你吃的一半。”
“这些你也得赔我,不赔你不准走!”
陈媒婆也开始叫屈,冲着周围看热闹的一大妈、三大爷等人喊道:“大伙儿都来评评理啊,都来评评理!”
“看看到底有没有这样的?”
“我给她家贾东旭说亲,一大早就把人给领来了,这人也见了,饭也吃了。我的事情已经全都做到了,为啥这媒人的谢礼不能拿?”
“还有,我给你家说亲,我这媒人吃你家一顿饭怎么了?”
“这难道不应该吗?”
“还好意思说,头回见面,就准备了一个肉菜,其他都是素的,也不嫌丢人?寒颤不寒颤?”
“不是我胡说,我给人说亲几十年了,还是头回碰到像你家这么抠的!”
陈媒婆啐了一口,一脸不屑骂道:“抠屁股眼嗦指头!”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贾张氏的痛点,让她瞬间破防,勃然大怒。
“你个老贱货,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我和你拼了!!”
贾张氏猛的挣脱刚才将她拉开的刘嫂,立刻就朝陈媒婆扑了过去,三角眼怒睁,张牙舞爪!
陈媒婆也不甘示弱,你抓我头发,我扯你衣服,两人立刻就撕打在一起。
不过由于贾张氏一方还有个贾东旭,陈媒婆很快就被按到地上了。
然后她就放声大哭,声音之凄惨,响彻整座四合院。
看到这架势,
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立刻就都跳了出来,声色俱厉痛斥三人住手,还让院里众人把双方给拉开。
就在他俩准备断案辩是非的时候,一大爷易忠海从屋里走了出来……
……
院儿里吵吵闹闹,哭声震天。
薛春梅却是在厨房忙碌着,她半下午就回来了,回来后看到吴有德不在家,自行车也不在。
她就以为出去有事,也没多想,歇了一会儿,就开始打扫屋子。
这是新房子,她格外爱惜。
虽然屋里其实不脏,但她还是想再打扫一遍,里里外外边边角角都好好擦擦。
打扫完卫生,她又进了厨房开始忙活,准备做晚饭。
可她饭都蒸好,菜都切好,就等着吴有德回来,就可以下锅炒了。
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回来。
外面吵吵闹闹的,但她等的焦急也无心出去看热闹。
一直等到天黑,
外面的吵闹平息,人都散了,吴有德还没有回来。
薛春梅就坐不住了,她解下围裙,匆匆走出厨房。
出门看到刘海中正准备回后院,她立刻喊道:“二大爷!”
刘海中一看是她,立刻笑了起来,“薛干事,有事?”
“有……我弟弟,你今天见他了吗?”
“哦,有德啊。”
刘海中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见了,早上还看他坐在门口看书呢。”
薛春梅心里一喜,追问道:“那下午呢?我今天回家了一趟,回来就没见他,这天都黑了,也不见他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下午我在后院儿,没来前边。”
“哦……”
薛春梅想了想,就朝易忠海家走去。
然后是何雨柱家、张嫂子家、刘婶子家……
除了贾张氏家,整个中院儿的住户,她全都问了一遍。
没人知道吴有德去哪了。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薛春梅心中的焦急更甚,她又去前院儿问了一圈儿,还是没人知道。
倒是三大爷阎埠贵的一句话,让她有了点猜测。
“有德那么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他是不是去找哪个朋友了?”
薛春梅回了屋,心里五味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