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我想得到的东西,从未失过手!我想得到的人,别想逃出掌心!”
“墨汀风,本来我对那丫头也就那么回事,但现在不同,我要定了!”
“我一定要让你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
这些话并没有如想象中一般激怒墨汀风。
他反而在心里笑了,像是很满意束樰泷此刻的表现。
他在故意激怒他。
要看清一个人真正的弱点,就要看他因何而怒。
墨汀风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束樰泷,无论现在多么不可一世,成为寐界一方巨贾,他的自卑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一定曾经历过一段极压抑的时光,被打压、欺凌,被人踩在脚下,所以他才如此渴望掌控一切。
所以他拼命的往上爬,借由资本换取权力,换取身份地位,换取缺失的优越感。
可他内心深处又知道那是“空”的,并非他与生俱来的尊贵血统,所以才更加畸形的想寻求补偿,想要得到一切,控制一切——看似儒雅如谪仙下凡,实则内心疯癫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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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樰泷面目晦暗,究竟是敌是友,墨汀风一直分不清,故有此一探。
而今看来,他暗藏的危险和不确定性大于稳定性,确实,对于这样的人只能短期利益交换,只能过嘴上春风,不能交心。
主意打定,墨汀风给束樰泷斟了一杯酒,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公平啊束老板,只许你出戏言,不许我开玩笑?”
“你富甲一方,呼风唤雨,谁能把你踩在脚下?再说你为微微做了那么多,好意将尸陀面具之事知无不言,好意谋得朱雀面具交与司空大人去救她于水火,我又怎会敌友不分?”
“谢谢你救了内子,从今日起,你我如手足兄弟,若有人想针对束兄,墨某第一个不答应!”
“来,我敬兄弟一杯!”
……
墨汀风一套骚操作把束樰泷看愣了,这大哥怎么回事,怎么变态的速度比他还快?这腹黑老狐狸玩的什么千年聊斋?
“司尘大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束樰泷冷眼看着墨汀风,并不买他的账。
“束老板,墨某并非仙家宗族出身,也是平平一凡人修士,方才一切皆为试探,探过方知阁下秉性品行如此出尘,实在让墨某佩服!”
“我想与束兄化干戈为玉帛,结为至交好友,不知可有这个荣幸?”
束樰泷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到忍不住呛咳起来,好一阵才停下。
“墨汀风啊墨汀风,你莫非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掏心掏肺,把交易之人交易之事尽数相告,也不再对那丫头动心思?你怕不是拿我当黄口小儿诓?!”
墨汀风摆摆手,做毫不在意状。
“束兄!有道是日久见人心,从今天起,除非你主动想说,我不会再多问交易之事半字,至于女人,束老板这样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执着一人。兄弟手足之间不谈女人,风物当宜放眼量嘛!”
束樰泷静静看了墨汀风半晌,忽然笑了,他同样也给彼此斟满了酒,而后举杯向着墨汀风的杯子一碰,一饮而尽。
“我若非她不可呢?”
墨汀风伸手拿起无念水的玉瓶轻轻一捏,酒瓶应声而碎,酒水流了一桌。
“这便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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