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普天之下所有男人的床,你也只能躺我这张。”
“不然打断腿。”
宋微尘笑弯了眼,一听就知道他是吃飞醋的玩笑话,于是故意渣言渣语逗他。
“哎呀这可就难办了,我给你数数啊,本姑娘在沧月府还有一张‘四百平米’的霸总大床,而且司空府洗髓殿的软榻我也是想睡就睡,至于望月楼顶层那间‘总统套’嘛,嗯,等沧月回来再续上……”
“你敢。”
墨汀风直接用行动压制,让她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良久才放开,宋微尘眼中水气盈盈,嘴唇明显肿了起来。
“小东西,你现在知道‘墨汀风’三个字怎么写了?”
宋微尘没说话,主动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脖颈。
“墨汀风。”
“你的名字怎么写,我永远不会忘掉。作为交换,你也永远记得宋微尘这个名字好不好?”
她眼睛亮亮的,璀璨星河里都是他的样子,他本该心满意足才是。
可不知为何,墨汀风心里一阵发慌,把她紧紧揽入怀中,生怕下一秒一切就会成空,生怕此刻一切都是一场大梦。
“我不想永远记得宋微尘。”
“记得这个词听起来不够吉利。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我要每天一抬眼就可以看见你。”
宋微尘一阵心酸,垂了眼眸不敢看他,生怕再多一眼就要自私的不管不顾,宁可他永受斩情禁制反噬之苦也要相守一起。
“对了,雪樱公主醒了吗?”
她有意岔开话题,只有秦雪樱醒了庄玉衡才有可能再去无字馆,才能发现记有斩情禁制解法的古籍拓本,这件事重要又紧急,不能再拖。
“难为你记挂着,昨夜玉衡来过传讯,人已经清醒且伤情无大碍,这两日挑个时间去看看她。”
两人商量好,眼看时至傍晚,该去望月楼赴宴了。
墨汀风想了想,用仵作手套隔着,将面具从锦缎中取出,重新放进一块写着“尘”字的棉布里包好,宋微尘则回无晴居换上女装,以琴师桑濮的身份,同墨汀风一起去往望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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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尘大人,桑濮姑娘,别来无恙!”
望月楼门口,束樰泷早已等候多时,仍是那个翩翩青玉公子,如游历人间的谪仙一般。
看见他们来,一面忙着往专属雅间里迎,一面与墨汀风攀谈言欢。
宋微尘后半步跟着,看着眼前的束樰泷不免有些晃神——与孤沧月真的好像,除去发色不同,其他宛若双生。
算算时间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见到孤沧月,因着束樰泷,她突然好想好想那只大鸟——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故人久别。
她只想知道他安好。
她只愿他安好。
……
“桑濮姑娘?”
宋微尘回过神来,向着束樰泷施了一礼。
“抱歉,束老板,我走神了,您可是同我说什么?”
此时几人已经进入雅间落座,束樰泷定定看着宋微尘,手伸出又收回,收回了又伸,分明想拉着她好好看看,但碍于礼数生生忍下,只余满眼的情切关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