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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沧月紧赶慢赶回到司空府,却发现几人均不在府中。
第一反应是宋微尘又被庄玉衡带到哪里去散心了——他在上界没有找到恢复记忆之法,心有不甘,只能泄愤似的又掳了一堆仙灵之药回来。
正打算放到洗髓殿后给庄玉衡发定向传讯询问去处,却遇到了眼睛已经哭成桃子的青云。
等他从青云的讲述中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人都快疯了!
孤沧月脸上鸾鸟面具乍现,月华长发翻飞,掠身闪形而去。
他以血为引试图寻她,却发现血滴似乎受了什么蛊惑,带着他八方乱飞,孤沧月瞬间了然,掳走宋微尘人的给她施了隐匿行踪的法术,分明是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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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人?!要屡次三番致她于死地,孤沧月愤恨至极!
先是鬼市遭难,好不容易生死关头救回来,至今记忆全失,话也不会说,整日待在这门卫森罗的司空府,怎么还能再遭暗算?!
也真是有本事,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三个大男人几乎全天候守着,居然还能得手?!!
等抓到这卑劣狂徒,他一定会把那人生吞活剥——就是字面的意思,化身鸾鸟原型,一口口,一寸寸,生吞活剥!
孤沧月气急,招出全盛鸾鸟法相,对着天空尖唳一啸,整个空寐之境会法术之人,都能听到这声穿破耳膜的嘶鸣,他这是在警告和示威。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虽此刻房间内合欢香靡靡,他却是难得的冷静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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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徹再次走到床前静静看着宋微尘,虽然极想碰她,恨不得现在就吃干抹净,但是直觉不停在告诉他要悬崖勒马。
秦徹收起了进门时风流成性的模样,站起身来走到桌前给自己倒酒,眼底一片阴沉。
此女,他最好不要碰——至少眼下还不能碰。
阮绵绵看着庄玉衡消失的位置,狠狠的擦掉泪痕,失踪?失踪得好啊!谁干的,她必重赏。
他装着一无所获,叹口气从床上站起,磨磨蹭蹭往门口走。
看着方胖子喜不自胜进了“乾字房”,秦徹阴阴一笑,若自己的判断没错,胖子要真能沾了她还有命活着,他管他叫声亲哥。
樊楼的老鸨以挑剔和眼光独到远近闻名,空缺已久的乾字瘦马突然名花落主,他实在感兴趣的紧。
喜鹊在阮府的身份已死,已经回归自己的隐人部,为何还要为阮星璇卖命?
他一怔,不可能睡得这么熟,难道……中了迷药?
那必是个性格刚烈的女子,樊楼的老板娘确实懂他,秦徹最不喜欢的就是低眉顺眼、唾手可得的东西,没劲透了。
秦徹嘴角浮出一个冷笑,他的手段,他们自是清楚的,就是做鬼,也不敢背叛。
“绵绵,你跟我说实话,今日之事真的与你无关?”
一开门,衣衫和步摇被吹得乱飞,好大的风!
时值凛冬,这阵风差点把她吹得背过气去,赶紧将门关上,远远的隔着水晶做成的窗面向外看——远处接近地平线的地方隐隐绰绰能看见亮着灯的房屋和游船画舫,巨大的落差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在半空浮岛。
丁鹤染的定向传讯并没有让墨汀风安心半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经不起丝毫折腾,每一秒都是救命时间!
而在阮府的庄玉衡,则在听见那声鸾啸的同时下意识地捂住了阮绵绵的耳朵,待鸾鸣过去之后才放开。
推开虚掩的乾字房门,床上一袭红纱入眼,秦徹嘴角一勾,美人这么急不可耐?
凑近了些才发现床上之人似乎睡着了,脸微微向内侧,看身形轮廓,倒确实当得起这乾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