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她在我这里养伤,你也不方便来,好好待在家里反省罢,等这事过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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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汀风走进洗髓殿,一眼便看见孤沧月靠着墙壁双手环胸而立,亦如夕满楼那夜他守着宋微尘的样子。光线幽暗,显得孤沧月脸色晦暗不明。
“她怎么样了?”
“一直在昏睡。本就备受前世印记折磨,又横遭此难,身子毁得严重,恐怕恢复起来会很慢。”
墨汀风垂了眼眸,今日已让丁鹤染将他的几本书带了来,待会儿便去研究那移伤之法,若能成功,他也多少安心些。
他轻轻走近床榻看她,小脸苍白一片,甚至隐隐能看见脸上青蓝色的血管。凑近听了听,呼吸很弱,但胜在平稳。
仔细地给她掖了掖被角,再度退回孤沧月身边。
“吃过药了吗?”
孤沧月点点头。
“你杵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过去坐?”
“……她怕我。”
孤沧月低头憋出三个字,语气中皆是哀愁。
昔日那高不可攀的鸾鸟上神,竟会为了一个凡尘女子惧怕他而如此伤神,墨汀风将心比心,倒对他多了一分同病相怜的感同身受。
一把揽住孤沧月的肩膀往一旁的雅台引,“走,去喝酒。”
像是感受到两人情绪都不佳,月亮也把脸隐进了厚厚的云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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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
夜风很大,吹得乱葬岗那些枯树的枝桠乱抖,乌鸦嘶哑着嗓子喊了两声也都飞走了。
荒郊野地,更显诡秘,府衙的人只觉得后背发凉,手上挖坑的速度更快了些。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一个畏罪服毒的凶犯,也不配好生安葬!”
其中一个挖坑的人冲另一个嚷嚷着,两人一合计,便将喜鹊用草席一卷,扔进三两下挖出的浅坑里,随便盖了层薄土就走了。
他们前脚走,后脚便来了两个人,看鞋子都是男人,分明听着其中一个向另一个下指令。
“挖出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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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应了一声,一双脚往前挪了挪,拿出铲子开始铲土,要将喜鹊挖出。
“你说一个死人,大人要我们带回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