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身上有斩情禁制,若不能寻到解禁之法,现实点来讲,他甚至没有办法为她解丝毒。
终归是命运捉弄人。
.
终于到了司空府,庄玉衡处理了宋微尘后脑勺的血肿之后又安排侍女给她沐浴更衣,折腾半日,总算在洗髓殿安顿下来。
她躺在床上,倒显得那床愈加宽大,苍白瘦弱看上去小小的一只,着实让人心疼。
墨汀风坐在床沿握着她的手寸步不离,就这样守到天快亮时孤沧月回来了,看起来一身疲惫,上界途远,算算时间,他真是一分一毫没有耽搁,全程极速往返。
一股脑将袖袋里的一大堆瓶瓶罐罐交给庄玉衡,孤沧月便急着来看宋微尘。
“微微,我来了。”
他轻声唤她,宋微尘如预料般毫无反应。
“她醒过吗?”
墨汀风摇摇头,将宋微尘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与孤沧月。
“丝毒事小,且先让玉衡君用药物压制,我带了好些仙灵之药回来,待她身体养好了,随时可以大婚。”
说着话,孤沧月瞥了一眼墨汀风攥着宋微尘的手,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手拿开,本君忍你很久了。”
墨汀风反而将宋微尘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一切等她做了选择再说,在此之前,你没有资格让我放手。”
“你!”孤沧月忍不住想发作。
“你俩都给我放手!喂药了!都什么时候了!”
庄玉衡没好气,端着一只品茗杯大小的药碗走了过来。
两人倒是乖觉,依言让开。庄玉衡倚在床头,将宋微尘小心扶起靠着自己,又轻轻捏住她下颌穴位迫其开口,一点点将药喂了进去。
.
墨汀风看着宋微尘,总觉得此刻自己不为她做点什么实在坐立难安,既然孤沧月和庄玉衡都在,他倒也放心。想了想,人已往殿外而去。
“我去趟极北之地,想来这次的药里也少不了那黄泉太阳草。”
“不用去了,束老板方才已让人送来三株,够用。”
提起束樰泷,墨汀风收住脚步看向庄玉衡,他本想等宋微尘脱离危险后再细查此人——这人身上有太多谜题,而且那四大东家之首的朱雀面具又是怎么回事?
等庄玉衡给宋微尘喂了药安顿她躺好,墨汀风拉住他,“聊聊?束樰泷的事你知道多少?”
两人走到一侧雅台,孤沧月也跟了过来。
“我与他并无私交,相识还是那次与你和微微一起去望月楼的事,之后来我这里赴过宴,你也在。说起来,面都没见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