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字卡,只见上面写着:做一天男人。
墨汀风挡嘴轻咳一声以掩笑意,“当真是有趣的心愿,不知姑娘想当一天什么样的男人?只要不是帝王将相,在下应该都有办法。”
桑濮静静看着他,又垂下眼眸似乎在想什么,须臾抬起头,
“我想做一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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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漏跳一拍,墨汀风恍然记起千年前她就是这么说的。桑濮,你可知这千年来每一天我都在试图忘记你,每一天我都不想做自己。
强压赫动反噬之苦,他冲她温柔地笑着,“好,我是个很枯燥无味的人,我的一天……可别叫姑娘厌烦才好。”
“那就明天吧,我同妈妈告假,劳烦公子一早来接我可好?”
翌日辰时,当桑濮束发,穿一身帝释青长袍,着一条缀着汉白玉的青玉色腰带出现在他面前时,墨汀风不免再次失神,好一个眉目如画清风如许的少年郎。
“你若是男子,这世间怕是得多出无数男人有龙阳之兴。”
“墨公子,怎么近来言语越发无状?公子出自名门,凡事请自持。”
墨汀风笑笑,将桑濮抱上马,自己亦翻身上马凑近了她耳旁,“分明是姑娘要当一天我,便要接受真实的我。这便是在下此刻所思所想,墨某倾慕姑娘之心,天地可鉴,无需隐藏。”说完他轻抖缰绳,向着墨家本部骑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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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午他都在练剑练气练字,桑濮依葫芦画瓢跟着他有样学样,几个时辰过去只觉四肢酸痛,胳膊险些要抬不起来。墨汀风多次让她休息,她只是摇头,反而觉得过瘾。
下午原本是他处理各类部中事宜、与核心宗门成员议事的时间,但今日不同,他早早做完安排,带着他出了墨家本部。桑濮有些不情愿,只当是墨汀风答应了让她过一天他的生活,却又中途变卦。
“没有变卦,我只是想让你体验我最为朝思暮想的一天。桑濮……我等这天等了一千年了。”
桑濮轻笑一声,“墨公子怎么也学了那油腔滑调的本事,等了千年,莫不是一日不见如隔千秋?”墨汀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他带她茶楼听书、画舫游湖、围场蹴鞠、簋街饕餮、夜放孔明,山寺赏月;他与她聊诸子百家、儒释经道、民俗风物、神仙怪谈,四海地理……直到天空泛起鱼白,才将她依依不舍送至别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