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凶手就是乱魄,但这次,它藏在幻境里。”
墨汀风面色凝重,他在思考如何进入幻境,难道必须魄语者在场?想起宋微尘,心脏骤然缩成一团,只想把自己溺死在公务里,不要有一分一毫的时间去念她。
丁鹤染看墨汀风面色铁青,心中诸多疑问都尽数憋了回去,却没拦住不解风情的叶无咎,后者朗声问出多人心中疑惑。
“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此次已经发生的十七起命案都是针对独居女子,且都是情事致死,可尊者作为男人亦遭到鬼夫侵扰,这是何原因?难道此案疑犯并非只针对女性,我们是否要做预案?”
“不必,锁定独居女子做预防即可。”墨汀风无法明说只能搪塞过去,“宋微尘是魄语者,自有其特殊性,不可同比。”
“是啊,忘川那血阵也是用尊者之血得以破解,实非一般人。”费叔附和。
“无咎,按时间线推断,最近一起案件发生在哪里?”
“在幽寐境内,距离无念府约三百里的雾隐村,死者柳氏年约三十是村中灵媒,其夫七年前去参军死在了边外。村里人说因为她有通阴的能力,经常能听见她已经身故的丈夫深夜在家中说话做事,但也有人说是她作风不检点,拿通灵之说做借口夜会姘夫。”
墨汀风点点头,“我今夜去现场看看。”
正说着,侍从进来通禀,阮绵绵已侯在殿外多时,静等合议结束来请日安。
“不见。”墨汀风第一次对她如此决绝,“请转告阮姑娘,反骨水一事,请她想好之后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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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府。
孤沧月在后院给宋微尘置了一处防风的软榻赏景,他知她喜欢这里,不过宋微尘醒着的时候并不多,她这次虽险险救了回来,到底是折损严重,加之前世印记一日显过一日,身体情况已不如前。
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孤沧月坐在软榻边毫不错目地守着,他身旁放着几粒剥开的荔枝,已经微微有些氧化——前一秒还说想吃,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荔枝还未剥好人就已经睡了过去,这一睡又是两个时辰。孤沧月心绪难平,他终于如愿让她待在了身边,却每次起心动念都忐忑不安,怕很快会永远失去她。
孤沧月下意识握紧她的手,似是感受到手上力道,宋微尘眼皮微动醒了过来。“对不起,我又睡着了,你方才同我说什么?”隐约有个印象,孤沧月跟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她就睡过去了。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一则是束樰泷又派人给庄玉衡送去三株黄泉太阳草给你制药,应该很快会送来。一则是司尘府的丁鹤染叶无咎来看你,我没让进。”